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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月婉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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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镇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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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12:00 | 只看该作者
若然,则人将会在回首的刹那,蓦然发现每一个绳结中其实都有一个秘密的记号;本来朦胧的往事,遂尔历历在目,而永恒也就在此呈现了。这一帙因此充满着体尝到真理的自信与愉悦。原来一切幻变的事相流逝了,都会留下一个不磨的印记的;原来人虽分离,爱仍是永不会忘记,如那河流梦中永恒的青青衣裾。于是在《悲剧的虚与实》一诗中,我们看到有限与无限间巧妙的交错,圆融成浑然的整体。在此,人不必舍弃现象的繁复多变,便能在心底印证一洁白的山百合,或永不凋谢的荷。并且凭持着这对真理的贞信,人便更可以反过来贞定这繁复的事相,而不畏它的曲折多变了。所以你尽管反反复复地说罢!列蒂齐亚,反正你的心情,我都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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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12:00 | 只看该作者
于是,人便可以借着如此认真的省思与憬悟,而重证前缘。那当初虽朦胧而错过的,如今是如此明白却又依然。真的,你什么时候在心中放下一首诗,便立即可以沉淀出所有的昨日,厘析清所有的悲欢,且了解昨日所有的错失原都是人生中不可少的安排。人生原就是这样一种哀乐相生的情怀,这样一出悲喜不分的戏剧。且正唯其有喜乐,所以形上的永恒;又正唯其有悲哀,所以是存在的真实。这即寂即感,既真实又虚灵的如如人人生啊!那便是浑不可说的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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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13:00 | 只看该作者
全书的主题铺展到此,已戛然是一个句号。那么《与你同行》一帙又是什么呢?原来在前六帙的铺陈中,虽终结到不可说的禅,那禅意却早已铺陈脉络中的一环了。是则虽理当不说而事实上已居有所说;爱与青春的意境实已借此铺陈而如此彰显了,则还是那奥密不可说的存在流行吗?于是有《与你同行》这一帙。在此,爱重新隐在平凡之中,生活里重新有种种不被料到的安排与琐碎的错误,重新有难以同行的艰危,人亦不免重新有急切、有惆怅、有后悔、有哀伤。而结局还只是几首佚名的诗,与一抹淡淡的斜阳。永恒的爱不再在这里出现了,然而永恒的爱其实遍在。它是是浑然无迹,你只是悠然不觉罢了!而你若觉,亦实只因有前六帙的铺陈。我们以是知铺陈之必要,亦以是知不铺陈之真实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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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13:00 | 只看该作者
而这毕竟还是一本诗集,作者还是要在一切都已结束之后,说她最后的一句,以致她最属心底之一意。那就是:在欣幸与你同台之余,向你致她对你自始至终的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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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13:00 | 只看该作者
以上便是我之所说了。我说的果是作者之意吗?我实在不知,想席慕蓉也未必便知罢!我只是以我之心去领略她的;而当她读此跋时,亦实只是以她之心来领略我的罢了。而在心心往来流注中,有相互的创造激发,回环以生。谁说作者只是个施者,读者只是个受者呢?而当你读席慕蓉之诗后,再读此跋,则更是有你我他心之交光互映。然则,若我们间果然有缘,那么我之看书说或许便也未尝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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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42: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一回 铁矢神弓 少年扶巨宦 金鞍宝马 大盗震虚声

    一剑西来,千  拱列,魔影纵横:问明镜非台,菩提非树,境由心起,可得分明?是魔
非魔?

    非魔是魔?要待江湖後世评!且收拾,话英堆儿女,先叙闲情。

    风雷意气峥嵘,轻拂了寒霜妩媚生。叹佳人绝代,白头未老,百年一诺,不负心盟。短
栽花,长诗佐酒,诗剑年年总忆卿。天山上,看龙蛇笔走,墨泼南溟。

                                            --------词 寄 沁 园 春

    凉秋九月,北地草衰,有一行人马,正沿着绵亘川陕两省边界的大巴山脉,放马西行。
行在前头的是几个雄赳赳的武师,中间一辆敞篷骡车,坐着一个年近六旬的绅士,皮袄披
风,态度雍容,一骑高头大马,傍着骡车,马上坐着一个剑眉虎目的少年,剑佩琅然作响。

    这个篷车中的绅士,正是卸任的云贵总督,名叫卓仲廉,他人如其名,虽然历任大官,
尚算清廉。可是俗语说得好:“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他是总督。他不必如何贪
污,那钱粮上的折头,下属的送礼,也自不少。所以卸任回乡,也请了几个出名镖师,随行
护送。

    那个剑眉虎目的少年,却不是镖师,他之随行,另有一番来历。原来卓仲廉原籍  北,
阀阅门庭,簪缨世第,只是旺财不旺丁,数代单传,他只有一子一孙,儿子名唤卓继贤,在
京中为官,做到了户部侍郎之职,孙儿名卓一航,幼时随父赴京,算来今年也该有十八九岁
了。卓一航自小聪明过人,祖父对他十分怀念,这回辞官归里,也曾修书儿子,叫他送孙儿
回乡。不料孙儿没来,这耿绍南却拿着他儿子的信来了,信上说,孙儿正在苦读待考,不能
即回。这耿绍南乃是孙儿的同窗,颇晓武艺,适值也有事要到  西,请大人带他同行,两俱
方便。卓仲廉和他闲谈,发现他对书诗并不甚解,心里想道,书生学剑,武艺好也有限,还
暗笑他是个读书不成学剑又不成的平凡少年,不料请来的几个出名镖头,对他都十分恭敬,
这却不由得卓仲廉不禁大为诧异。

    其时是明万历四十叁年,满洲崛起东北,时时内侵,神宗加派“辽饷”达田赋总额二分
之一以上,全由农民负担,加以西北地瘠民贫,盗匪纷起,所以卓仲廉虽聘有镖师,并有亲
兵护送,也不得不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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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42:00 | 只看该作者
这日正行过巴峪关,山边驿道上忽驰过两骑快马,前行的几名镖师,齐都变色!

耿绍南泼喇喇一马冲上,小声问道:“怎麽?”老缥头道:“那是西川双煞。”耿绍南
道:“哦,原来是彭家兄弟,他们的铁砂掌下过几年功夫,要留心一点。”双煞快马过後,
并不回头,老镖师道:“不像下手做案的模样。”耿绍南微微一笑,勒住绳 ,等骡车赶
上,淡然的对卓仲廉道:“老大人万安,没有什麽,那只是两个小贼。”又过了一会,背後
又是叁骑快马,绝尘掠过,对卓家的箱笼车辆,连正眼也不瞧一瞧,老镖头诧道:“怎麽龙
门帮的叁位舵主,都同时出动,莫非是绿林道中,出了什麽紧急的事情?”耿绍南傲然说
道:“管他什麽录林道不绿林道?若来犯时,我不用手上的兵器,只凭这一张弹弓,也要打
得他们落花流水。 ”镖师们唯唯诺诺,一味奉承,卓仲廉见他神色倨傲,暗道,这少年好
大口气。心中颇为不悦。

车辆马四继续西行,黄昏时分,已将近强宁镇外的七盘关,山道狭窄,这七盘关乃川
边界一个险要所在,它倚山面河,两岸悬砦高达百丈,下面的河水给峭壁约束成只有五六丈
阔的急流,在山谷中奔腾而出,宛若万马脱 ,水花溅成浓雾。一行人走出山口,见前头半
里之地,有一骑白马缓缓而行,马上人一身白色衣裳,配着白马,更显得潇 脱俗。卓仲廉
道:“这人好似一个书生,孤身无伴,好不危险。我们赶上前去与他同行如何?”耿绍南摇
了摇头,猛听得一阵清脆的铃声,六七骑快马自後飞来,霎忽掠过车辆,前面那白马少年正
是到狭窄的山口,老镖头惊道:“还不快让,撞上了那可要糟。”话声未了,山坳那边又是
尘土大起,十馀四健马也正向这边冲来,两边马队,把少年夹在中间,眼看就要撞上,卓仲
廉不禁失声惊呼,却猛听得那少年大叫一声,白马忽然腾空而起,疾似流星,竟然跃过了五
六丈的急流,飞越河面,到了对岸。这两帮马队,骑术精绝,急驰之下,突然猛的勒马,两
夥汇成一夥,拨过马头,拦住了前面的山口。

耿绍南一马飞前,抱拳说道:“好汉们请借路!”为首一个虬髯汉子叫道:“凭什麽要
我们借路?贪官之财人人可得。”耿绍南道:“须知他不是贪官。”另一个匪首叫道:“要
借路也不难,把箱笼行李留下便可!”耿绍南一言不发,突然取下背上的铁弓,嗖嗖嗖一连
数弹,把抢上来的人一齐打倒,那虬髯汉子哈哈大笑,耿绍南弃弹换箭,呼的一箭,把盗党
中的一面黑旗射断,那虬髯汉子,这才勃然变色,疾冲数丈,大声叫道:“你知不知道绿林
规矩?”耿绍南更不打话,弹似流星,冰雹骰的向那汉子打去!

那虬髯汉子疾若飘风,一口厚背赤铜刀左挡有磕,把冰雹般射来的弹子,磕得四面纷
飞,宛如落下满天弹雨,耿绍南越打越急,那汉子渐惭有点手忙脚乱,盗党中一个浓眉大眼
的汉子喝声:“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取下一张弹弓,嗤嗤数声,忽然发出几道深蓝色的火
焰,交叉飞来,耿绍南一张弹弓,不能两用,打落了迎面而来的“蛇焰箭”,却不能挡住射
向卓家箱笼的火箭,“蓬”的一声,大车上一只厚 布袋竟然着火燃烧,哗啦啦倒下了一堆
白花花的银子。那虬髯汉子摇了摇头,面山显然露出失望的神气,耿绍南弹似连珠,施展出
“八方风雨”的神弹绝技,虬髯汉子猝不及防,卜的一声,左手关节竟给弹丸打中,一个箭
步跳出圈子,忽然抱拳叫道:“武当山神弹妙技,果然名不虚传,咱弟兄走了眼.多多得罪
了!”那发蛇焰箭的汉子也翻身跨上马背,高声叫道:“紫阳道长之前,请代咱弟兄问候,
就说是火灵猿和翻山虎谢他老人家当年不杀之恩吧?”说完之後,一声胡哨,手下早扶起了
受伤的同夥,退出山谷。

耿绍南放下弹弓,仰天大笑。忽然背後有人说道:“阁下真好弹弓!”耿绍南愕然回
顾,竟然是那白马少年,不知什麽时候,又从对岸纵马过来,众人刚才紧张忙乱,竟没觉
察。耿绍南道:“雕虫小技,贻笑方家。”白马少年笑道:“我那里是什麽方家,只靠着这
四马还算不错,才逃了大难。”卓仲廉下车端详那白马少年,见他马背空空,毫无行李,说
话文诌诌的,完全是个书生模样。因问道:“足下可是出门游学吗?现今路途不靖,跋涉长
途,危险得很呀。”白马少年躬身答道:“晚生在延安府入学,急着要回乡赶考。老伯台
甫,不敢请问。”卓仲廉微笑道了姓名。白马少年惶恐说道:“原来是乡先辈卓老大人,失
敬,失敬!”自报姓名,叫做王照希,两人谈得很是没缘,王照希道:“晚生孤身无伴,愿
随骥尾,托老大人庇护。”耿绍南眨了几眨眼睛,卓仲廉年老心慈,慨然说道:“彼此同
行,那有什麽碍事?足下何必言谢。”竟自允了。耿绍南冷冷说道:“阁下一介书生,竟骑
得这四神驹,实是可佩。”王照希道:“这四马乃是西域的大汗马种,名为照夜狮子,虽然
神骏,却很驯良。”西北多名马,普通的人都懂骑术,卓仲廉虽觉这四马好得出奇,也没疑
心。

卓家聘来的那几名镖师刚才一直护着车辆,这时都已围在耿绍南身边,等卓仲廉的话告
一段落,忽然齐向耿绍南下拜,那老镖头执礼更恭,半屈着膝,打个千儿话道:“老朽眼
拙,虽然早已知道耿英雄是个大行家;却还不知耿英雄竟是武当高弟,老朽要请耿英雄赏口
饭吃!”卓仲廉听了,楞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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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43:00 | 只看该作者
耿绍南微笑一笑,把老镖头双手扶起,说道:“耿某不才,既然挑起梁子,那就绝不会
中途撒耿绍南微笑手,耿某此来,不是保镖,而是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老镖头,请你放
心。”卓仲廉听得益发纳罕。

原来这耿绍南并非读书士子,而是当今式当派的第二代弟子。武当少林乃是武林中的泰
山北斗,声威甚大。武当派的掌门人紫阳道长,武功卓绝。他和四个师弟:黄叶道人、白石
道人、红云道人、青 道人,合称“武当五老”,门下弟子,数以百计,这耿绍南乃白石道
人的首徒,在第二代弟子中,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刚才拦路打劫的那个虬髯汉子,名叫翻山虎周同,那浓眉大眼的汉子,则叫火灵猿朱宝
椿,同是川 边境的悍匪,武功还在西川双煞之上。武当派素以武林正宗自居,所以历代相
传,定下两条规矩:一不许作强盗,二不许作镖师。耿绍南以武当门人的身份,替巨官护送
行李,那是极少有之事。老镖头一来怕火灵猿的同党报复,二来实在猜不透耿绍南的来意,
所以才说出那一香话,将耿绍南套住。

卓仲廉这时才晓得耿绍南身怀绝技,不明自己的孙儿怎样会结识如此异人。只有再叁道
谢。耿绍南神采飞扬,对卓仲廉也显得颇为傲岸。卓仲廉想查问他和孙儿结识的经过,他往
往盼顾左右而言他,甚或只是笑而不答。

那白马少年王照希却显得十分文静,一路上对卓仲廉和耿绍南都执礼甚恭。走了两天,
已过了强宁,将到阳平关了,沿路上不绝有形迹可疑的人物,叁叁五五,或乘快马,或策骡
车,在驿道上出没。老镖头一看就知是踩底跟踪的绿林人物,整整两天,提心吊胆,幸得一
点事情都没发生。过了阳干关後,那些形迹可疑的人物忽然都不见了。这晚,来到了大安
驿,卓仲廉道:“明日过了定军山,前面便是坦途了。”镖师们也松了口气,只有耿绍南却
显得特别紧张,和在路上的闲适神情,完全两样。

一行人在镇上最大的客店安歇,白马少年王照希忽然对卓仲廉深深一揖,朗声说道:
“晚生一路上多承庇护,不敢欺瞒,晚生有些厉害的仇家,一路跟踪,若然逃得今晚,便可
无事。今晚万一有风吹草前,老大人不必惊恐。只要挂起云贵总督的灯笼,大半不会波
及。”卓仲廉吃了一惊,心想老镖头曾再叁叮嘱,在路上只可扮作客商,千万不能抬出官
衔。事缘绿林大豪,最喜欢劫掠卸任大官。自已只道这少年乃是一介书生,那料他也是江湖
人物。自已和他非亲非故,知他安的什麽来意!正在踌躇,耿绍南双眼一翻,抢着答道:
“事到如今,合则两利,分则两危!足下意思,老大人一定照办!咱们彼此讲明,大家可要
合力齐心,同御今晚劫难!”

王照希微微一笑道:“那个自然。”在客店里自己占了一座花厅,当中摆了一张紫檀香
桌,叫店家烫了两大壶陈年花雕,桌上插着两枝明晃晃的大牛油烛,随手把马鞍和踏蹬丢在
墙角,对耿绍南道:“你们躲到两边厢房里去,非我呼唤,切勿出来。”老镖头与耿绍南见
他行径奇怪,竟是见多识广,也摸不透他是何路道。

朔风鸣笳,星横斗转,夜已渐深,万籁俱寂,王照希独坐厅中,凝神外望,动也不动,
卓家自卓仲廉以下,都不敢睡,老镖头道:“难道他就这样的坐到天明?”耿绍南忽然嘘声
说道:“禁声,有人来了!”

端坐着的王照希突然把酒壶一举,大声说道:“各位远来,失迎,失迎!”门外大踏步
的走进了四条大汉,为首的双目炯炯,旁若无人,朗声说道:“朋友,省事的快跟我去!”
王照希笑道:“什麽事啊!”那大汉面色一沉,正想发作,忽见厢房外悬着云贵总督官衔的
灯笼,吃了一惊,喝道:“你是做什麽来的?你不是……”王照希截着说道:“保镖来的,
各位看在小弟初初出道,不要砸坏我的饭碗,别处发财去吧。”那汉子“哼”了一声,骂
道:“你看错了人!”双臂一振,猛的向厢房扑去。

房中的卓仲廉失声说道:“这是京中的锦衣卫。”原来锦衣卫乃是朝廷的特务机关,这
为首的汉子是锦衣卫的一个指挥,名叫石浩,卓仲廉以前在云黄总督任内之时,手下一个官
员犯了案件,京中派锦衣卫来提解犯官,正巧就是这石浩率领,所以认得。

说时迟,那时快,石浩一个箭步跳近厢房,耿绍南自内窜出,右臂一格,喝道:“什麽
人?敢惊老大人的驾!”双臂一交,两人都给震退几步。卓仲廉急忙叫道:“石指挥,是卑
职在此,可是皇上有什麽圣旨要宣召卑职麽?”在明一代,皇帝对付大臣素来残酷寡恩,常
常因一点小事,就给锦衣卫提去凌迟处死,卓仲廉刚刚卸任,还担心皇帝是要将他解京,声
调都颤抖了,石浩凝眸一看,依稀认得,叫道:“果然是卓老大人在此?小的捉拿钦犯,无
意冒犯,请多多包涵恕罪!”又笑道:“皇上对卓大人甚是关怀,常常提起,说卓大人是个
好官。”卓仲廉惊魂稍定,急忙作揖请他喝酒。石浩道:“卓大人这样客气,折死小的了。
小的圣旨在身,不敢久留,老大人包涵则个。”率领叁个锦衣卫退出,临行前对耿绍南和王
照希深深看了两眼,大声笑道:“卓大人请的这两个保镖,真是硬得很啊!”

石浩走後,耿绍南一看,只见地上十来个足印,深陷半寸有多,冷笑说道:“这些奴
才,就是喜欢炫露武功,那比得上我这王贤弟深藏若虚。”房中的卓仲廉忽然急声叫道:
“耿贤侄,快来,快来?”

卓仲廉老於 海,惊魂稍定,蓦然想起:京中的锦衣卫,追踪至此,那白马少年必定是
个重要钦犯,自已受了他的利用,做了钦犯的挡箭牌,日後被皇上查知,这可是抄家之罪。
这时也顾不得交浅言深,急忙把耿绍南招来,悄悄说了。耿绍南冷冷一笑,说道:“这个我
早已看出。”卓仲廉尚待说话,他已翩然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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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43:00 | 只看该作者
厅堂上烛影摇红,王照希大杯大杯的喝酒,耿绍南面色一沉,嘿嘿笑道:“贤弟,你真
是江湖上的大行家,愚兄佩服之至!”王照希道:“耿兄不必发怒,小弟是不得已而为
之。”耿绍南双眼一转,倏地一手抓来,低声喝道:“你胆敢把我武当门人戏弄?”王照希
肩头一侧,耿绍南左掌呼的一声,打在他的胸上,王照希微微一笑,肌肉陡然一缩,耿绍南
的手掌竟然滑过一旁,王照希仍然端坐椅上,若无其事。耿绍南不由大吃一惊,左手擒拿,
右手点穴,一招两式,猛然发出,这是武当派大擒拿手的叁十六式之一,王照希坐在椅上,
看来万难逃避,那料耿绍南左手先到,他横肘一撞,闪电般的把擒拿手化开,右手一举,又
把耿绍南的右肘托起,低声喝道:“耿兄,你我且慢动手,强敌已经来了!你我合则两全,
分则两亡!”耿绍南凝神一听,远处隐有啸声,面色变道:“你捣什麽鬼?去了一批,又来
一批。”王照希笑道:“这回来的是真正的强盗,实不相瞒,川 边界最厉害的五股大盗,
今晚都会到此!”耿绍南怒道:“卓大人并没有多少银子,你们何必这样小题大作,里应外
合?”王照希笑道:“你当我是内应麽?他们要劫的是我,不是你的什麽卓大人,不过他们
若顺手牵羊,劫了小弟,再劫你们,也说不定。”耿绍南半信半疑,心里暗道:你肩无行
李,两手空空,劫你作甚?王照希忽又沉声说道:“赶快退回厢房去,把有官衔的灯笼取
下,也许不会殃及鱼池。”耿绍南一阵迟疑,王照希忽然站起,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耿
绍南不由得点了点头,疾忙退下。

过了片刻,啸声越来越近,王照希把大门打开,门外涌进了十多条汉子,高高矮矮,站
满一屋,耿绍南一看,龙门帮的叁个舵主也在其内。老镖头在里面吓得面青唇白,悄悄说
道:“这回糟了,来了叁批最厉害的强人,除了龙门帮外,还有大巴山黑虎岩的方氏兄弟,
和定军山的麦氏叁雄。”耿绍南道:“还有两批未到哩,你等着瞧吧!”

定军山麦氏叁雄的老大麦逢春站在当中,双目一扫,桀桀笑道:“真有你的,金珠宝贝
藏在那里?还不快拿出来?是不是混在那狗官的行李里了?”王照希朗声说道:“麦老大,
你也是老於江湖的了,难道这也看不出来吗?久闻大名,不过如是。不必动手,你已输了一
招了!”说罢哈哈大笑。

龙门帮的总舵主屠景雄打了一个哈哈,翘起拇指说道:“老弟,真有你的?你拿出来,
让咱们见识见识,咱们好好交个朋友。”王照希绶缓起立,将放在墙根的马鞍一把提起,放
在紫檀桌上,只听得木桌吱吱作响,拔出佩剑,轻轻一削。那马鞍原是黑黝黝的毫不惊人,
任何人看了都以为这是漆木马鞍,那料一削之下,顿时金光透露,铁皮里面包的竟是十足的
赤金,上面还镶嵌有十馀粒滚圆的猫儿绿宝珠,金光宝气,幻成异彩。麦氏叁雄面面相觑,
做声不得。

原来有经验的绿林大盗,一看行李客商,便能测知他有多少金珠财宝,百不失一,川
边境的五股强盗,跟踪王照希已有多日,看他马蹄踏处,尘土飞扬,分明是负有体积小而质
量重的金珠重宝,但却看不出他藏在何处,谁也料不到原来是包藏在马鞍之中。

王照希哈哈一笑,提起了一个踏蹬,朗声说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小弟没什麽敬
意,这个踏蹬,就送与川陕边界的道上同源,算个小小的礼物吧!”绿林群雄面面相觑,麦
逢春沉声说道:“你行,咱们认栽了!”不接踏蹬,转身便走。

耿绍南在厢房里偷瞧,刚松得口气,看那麦逢春方走到门口,忽然外面桀桀怪笑,人影
一闪,走进了一个矮胖老头,吸着一根大早烟管,吐出一缕缕青烟,怪声说道:“好哇,不
待我来,你们便分赃了吗?”麦逢春道:“邵大哥,咱们栽了。”矮胖老头烟袋一指,道:
“什麽栽了,俺早瞧出他马鞍裹有鬼,你们的话我全听到啦,我可不是叫化,想施舍我一个
踏蹬吗?那可不行!”

耿绍南在里面瞧得分明,他虽和矮胖老头未会个面,但看他神气打扮,已知他是陕南的
独脚大盗邵宣扬,他的烟管乃是一种罕见的外门兵器,可作点穴厥,也可作五行剑,是江湖
上的成名人物,不想他却这样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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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
 楼主| 发表于 2007-08-17 11:43:00 | 只看该作者
王照希微笑说道:“邵老爷子,你是我的前辈,这个马鞍,孝敬你老,本也算不了什
麽,无奈我还有一位朋友,他说不肯。”邵宣扬道:“那位朋友,请出一见。”话声未了,
房里倏的冲出一人,接口说道:“武当门人耿绍南拜见各位前辈。”

邵宣扬眼珠一溜,道:“你是武当门下?咱们亲近亲近。”伸手一拉,叁指一扣,暗藏
分筋销骨的厉害手法,耿绍南掌心向上一接,手腕一转,用出武当派事法中的“叁环套
月”,把邵宣扬的手法解了,邵宣扬左掌忽地朝他肩头一按,说道:“好啊!”耿绍南卸了
一步,丹田一搭,气达四梢,双臂一抱,左肘微抬,用出一招“渔夫晒网”,又把邵宣扬的
擒拿手拆了。邵宣扬哈哈大笑,说道:“果然是武当门下!”

耿绍南显了两手武当绝技,顿时把邵宣扬惊着。本来论到武功,邵宣扬还在耿绍南之
上,但武当派乃武林正宗,盛极一时,绿林好汉无不忌惮。邵宣扬向後一跃,发话道:“足
下何苦趁这淌浑水!”耿绍南道:“什麽浑水?我们同属一夥。金子是小事,武当派的威名
可不能在这儿折堕。”邵宣扬乾笑雨声,忽然说道:“武当门人从不保镖,也从不为盗,你
怎麽能与他同夥。”耿绍南道:“江湖之事,人人管得,你恃众聚劫,落在我的眼内,我便
不容。”邵宣扬笑道:“是你师父叫你管的麽?为什麽只派你一个人来?”耿绍南道:“路
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必师命?”王照希急忙使了一个眼色,耿绍南猛的醒起,接着说道:
“武当第二代弟子在陕西聚会,正想与你们武林中有头有面的人物一见。”邵宣扬怔了一
怔,他本打算若只是耿绍南一人,便索性把他干了,毁 灭迹再说。如今听说武当第二代弟
子在 集会,想必来的甚多,邵宣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武当派的群雄相斗,当下烟管一
收,笑笑口道:“足下何必生这麽大气,既然这位是你的朋友,咱们那里不卖个交情。”

耿绍南面色一松,不自觉的用衣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原来他试了两招,也自知不是群
盗对手,全凭武当派的威风,才把敌人吓退。其实他所说的武当派第二代弟子在此聚会,倒
也并不全假,紫阳道人是曾派有四个弟子在 办事,连他就是五人。但那四人和他可并没有
约会。

邵宣扬见他以袖拭汗,蓦然站着不动,双目熠熠发光,王照希暗叫一声“不好”,邵宣
扬忽然仰天大笑叁声,朗声说道:“归大哥,你来的好,你听这小子是不是撒谎?”猛然一
股强风,厅中烛光摇摇欲灭,一个又高又大的红面老人,突然从外面掠空而降,大声笑道:
“武当派是来了四名,可是都给别人擒了。别人敢碰武当派,为什麽咱们不敢?这小子一人
在此,咱们把他打死,丢到荒山里 狼便是。就算武当五老寻到,这笔帐也算不到咱们身
上,自有人替咱们顶祸。”耿绍南不由得暗暗吃惊,看这红面老人的声势,必是川东的大盗
鹰爪王归有章无疑。但他怎晓得武当派来了四人,而且眉四人又给什麽人擒了?

邵宣扬也吃了一惊,叫道:“归大哥,且慢,你是说那女魔头出手了麽?这里可还不是
她管辖的地方呀?”归有章道:“你怎麽这样胆小。咱们川陕的绿林道,总不能叫一个後辈
女娃儿压了。”他口里说话,手底可丝毫不缓,肩头一晃,蒲扇般的大手,已迎头抓了下
来。耿绍南见他掌心通红,那里敢接,向後一缩,右足发起, 他腿弯的“白布穴”,归有
章桀桀怪笑,扑身一闪,欺身直进,右手五指如钩,一把抓到耿绍南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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