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能行!那有啥不行的!都是这么过来的,谁不知道呀!洗个马桶擦个地算个逑啥呀!规矩么,谁也要守!咱们社会上混的后生……”老崔开始了第二轮的自言自语。 晚上,老崔和王世宏睡在地铺上,老崔终于找到了一个忠实听众,能大谈特谈他在社会上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事绩了。 第二天一早,老崔乖乖地洗马桶擦地,而我,起床后自豪地张罗着打被垛,一切秩序井然。 放茅时,鬼子六和这个号侃两句和那个号侃两句,俨然大油模样,听人说他刚进来时,王勇怕日后收拾不住他,服水土时可是颇下了番功夫,全号子人都上,能用的招全使,可把他整得“斯文扫地”抬不起头来。而今天,他总算混出头了,虽然他不是头铺,但从他言谈举止上能感觉到,不是他鬼子六当不上,而是他把头铺大度地让给了别人,气焰咄咄逼人哪! 阿飞应该能感觉到,但他什么也没说,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责、权、利都是相对应的,头铺睡的地方宽,别人家里送来的东西由他分配,但他也要相应承担一些诸如找炮之类的义务——毕竟这是重中之重啊!全号子都已旱了很长时间了。
阿飞托六圪旦联系他那个在六院跑号的同案,希望能给送来两包黑玉蝶抽抽,黑玉蝶无过滤嘴,劲大,一根烟可以分开卷四小炮或三大炮,社会上仅卖五毛钱一包,可以说物美价廉,颇受犯人用户的好评。 我隐隐感觉到,好象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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