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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三国情事[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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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07-25 08:32: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多少事,从来急,去三国,一句话足亦 文 / 刘商



  “我睡了。”紫翎道。我没动手,直楞楞地盯著显屏。QQ上那个美女头像突然消失了,我心中些许怅然。耳机中品冠唱著《陪你一起老》,突然觉得爱是很虚幻的东西。我仰靠在软软的椅被上,很疲倦。今天上网又超过8个小时了。尽管我精神还是很饱满,可是身体著实不堪困顿。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不眠之夜了呢?我懒得去计算了。
  我是个大二的学生,朋友们常常这麽说,“大二还不玩?也就趁著现在还能玩,明年,後年,忙的你跟鬼似的。”我苦笑,我确实是每天都在玩,可是一点也不轻松。想过一周睡20个小时是什麽概念麽?提示一下,接下来的一周会是上一周的重复。燕涛说,你这麽折腾,会折寿的。我说,兄弟,我就改了,就改了。但一切还在继续。常常觉得对不起父母,古人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慢”。可是我就凭著自己这点先天的绝佳的精力一而再的做著摧残自己身体的事情。
  或者是我始终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严重吧?试想如果某人始终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有道理的,又怎麽能真正的做到改悔呢?来看看我的道理,比如今天,我更新了网页,给我的小站装了个文章发布系统,又到论坛看了泥人大大新发的《江山如此多娇》,接著继续玩《三国志8》的统一大业。然後紫翎就上线了,而我们其实只聊了两个小时而已。两个小时是什麽概念呢?呵呵,总之,和“20个小时”是不同的!《寻枪》里公安局长不是对丢枪的同志说吗?“20个小时,坐汽车,可以到省城了;坐火车,可以到北京了;坐飞机,可以到美国了。枪到了美国我不管,要是到了北京,给党和人民造成多大的损失啊?”呵呵,每想起这一出,就要乐的。有时我还会想如果给我20个小时,我会做什麽呢?只记得年前我曾陪一个郁闷的网友在可乐吧里打了20个小时的台球,那一天与她相伴三年的同志自杀了。
  今天,紫翎不过是失恋而已。而我对她的失恋在心底里还藏著很深的快意。我一直悄悄爱著她,虽说不是如我所说的在认识她的那一刻起。实际上,“爱”这个东西是怎样进入人的大脑中的,有几个人说的清,道的明呢?一点点诱生的情感才更真实吧?
  三月十一日夜,“传奇”的奇妙世界里,我去蒙重省的途中,经过毒蛇山谷,遇到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武士,女的则是与我相同的道士。那男武士死命的缠著女道士,说著肉麻的话儿,表达自己所谓“真诚”的爱,要求那女子不可以“抛弃”他。我暗自发笑,便送了几句纳兰的词给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我哪里有变心?我有老公的。现在不在线而已。”女道士分辨道。
  “哦,那便是这般了。”我更加觉得有趣,一般游戏中性别是混乱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里,女孩八成是真的女子。“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言罢,我哈哈大笑。
  “又是乱说。”女子虽是微嗔,紧接著却送我一丝笑容“:)”,我心底明白,笑道“不论合不合适,‘由他好处行’却是了。”
  言罢,便和女道士一起动手,杀那武士。传奇游戏中就是如此,道士的攻击力虽不如武士,可是综合指数高,PK还是比较有优势的,何况我们是两个杀一个。那武士也就是三十七级的样子,烈火剑法的最大威力都无法发挥,突然之间被“阴险”的我们下了四重的毒,“鲜血四溅”。接著两头火麒麟被召唤了出来,再接著神兽喷著熊熊的火焰,凌空而至的火符终结了他的生命。我记得他倒在地上时说的最後一句话“为什麽?”
  爱情没有为什麽,女道士就是紫翎,我们就是如此相识的。後来我问过紫翎的,“你真的,结婚了麽?”
  “为什麽问这个。”她做一个鬼脸。
  “哦,如果没有的话,我向你求婚啊!”我从容的道出心声。
  “哈哈,你努力吧。没有声望,还谈什麽结婚啊?”她所说的声望是传奇游戏里的一种规则。教练出一个高级的徒弟可以得到一定的声望,而一个男子必须有相当的声望才能结婚。我一直是喜欢游戏人间的,哪里有心思收徒弟呢?自然也没有一丁点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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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3:00 | 只看该作者
 “我说的不是游戏中的结婚。”我运了运气,很郑重的说,“我要在现实中娶你。我相信你是我一生一世的伴侣。”
  紫翎许久没有说话,突然她笑道,“猪啊,都没有见过我,怎麽知道我合适你呢?”
  “我见过你的照片啊!”我分辨道,“而且人生的结合是看心意的相投,怎麽又是见不见面能决定的呢?”
  “呵呵。或许我的照片是假的呢?我又老又丑。小孩都很大了。”她说完就突然下线了。
  我不相信她最後的这句话,在我和她相识交往的一段时间里,我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对我的真诚。现在我浏览器的一个窗口里就打开著她的照片,一张据她老妈说照坏了的片片,一张比林青霞年轻时靓一些的片片。哦,补充一下,林小姐现在还是很年轻的,请不要拿砖拍我。
  我得承认我还不是一般的好色,我已经疯狂到了不是美女我一句话都不跟人说的程度。不过,我还是有很多女性的朋友,我们可以用真诚的心去交流和彼此关怀。我不晓得这是不是一定程度上说明现阶段中国的美女还是蛮多的,不过我是赞成这种说法的,而反对与之相对的结论“我的品位不高”。
  因而我对紫翎特殊的感觉并非由于她的美貌,而是一种莫名的因素,一种让我的心每每想起她就会战栗的东西。我说这就是“缘分”。
  计算机的屏幕显示“确实要关闭计算机”,我点了确定。然後一个待机界面,我的目光落在杯中一片浮在表面的茶叶上,据说这就是“庐山云雾”,可是喝了这麽久我都没什麽感觉,只间或有些清气而已。要怪我不懂品茶?“切”!4元钱一包的茶叶。想来即使请了野u虼A又能品出什麽呢?轻轻的站起身,四下里静寂,只有室友们沉睡中的鼾声。
  我会相术,相信麽?在这里我没有一点哗众取宠的意思。只是想说明照我的功力还是看的出紫翎与我是有“夫妻相”的。好吧,让我慢慢向大家介绍我自己,我有很漂亮的名字的。“刘商”!其实我是随母亲姓的,如果随了父亲,那我该叫“陈商”才对。可是谁让我父母是明达的人呢?要跟人家学什麽两个儿子分两边,于是老哥叫了“陈武”,我则姓了“刘”。至于为什麽叫“商”呢?因为我家在古商地,而且据家谱载我们陈家还是正统的商王室後裔呢!《通志。氏族略》上也有这样的记述,周武王灭商以後,追封前代圣王的後人妫满于陈,妫满为陈侯,称胡公满,胡公满传至10世孙妫完,陈国内乱,厉公的儿子出奔到齐国,以国为氏,称陈氏。可是现在惭愧了,我家这一支里几世都没有出什麽“贤人”,好在“闲人”也不是很多,不过爷爷的爷爷似乎是有名的风水大师,江湖上有个称号“文王课”。他传下来一本很古旧的书,封面是小篆书的“文王课”,不过,家中上两辈的人都朴实的紧,非工即农,整日里为生活奔波,没有人去研读,只是茶余饭後偶然谈起还有几多蹉然呢。这一世就出了我,我恰好就好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荒唐的东西”。家里“柳庄神相”,“奇门遁甲”之类的书,本来已经把我围个“水泄不通”了。发现了家传的“宝物”,谁也挡不住我所谓的“研究”了。老爸说,“你要真的肯看,就要看出个样子来。”经过近几年研读,我真个也通宵天文地理,风水占课了。
  只是书的著者托名周文王,给我很郁闷的感觉,我总是念念不忘正是周亡的商。(呵呵,惭愧了。其实我还能算是陈姓的吗?都姓刘这麽久了?!而我记得母亲这支“刘”姓是所谓“河南刘姓”,源出自姬姓,为周太後的後裔。相传周武王去世後,周成王继位!,封王季的儿子于刘邑,其後裔以邑为氏的。那麽,我的感情可是就乱套了,得了,还是固执些,不乱想了。)嘿!我从来是以为那位商纣王老前辈可能只是荒唐些的,不过流传于史书中的描述,也实在变态了点儿,让人难于置信。这麽著便暴露了史书也可能给後世的朝代粉饰的一个实情。即便史官是个强颈的,他也只说的清楚自己所看到的事,而之前的历史根源呢?不外乎,众口相传,或者是难辩真伪的记载。所以,哪部史书记载的是真正的历史呢?恐怕没有谁说的清。记得有位伟人曾说过“要想知道梨子是什麽滋味,就要自己去尝尝”。万事莫不是这样,不是自己亲身体会,便难得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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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3:00 | 只看该作者
 刚刚爬上床去,眼前就是耀眼的一亮,好象窗外闪电似的。不会又要下雨吧?我嘟囔著,带出点儿哭声。我是真怕了下雨的,因为我的伞又丢了,过去的两年里我买了五把伞,可是现在我手边还是空空,这就是集体生活!又要破费了,又要破费了!惶惶忽忽的来到窗前,却不再看到什麽电光忽闪,也没有伴随而至的雷声。搞什麽呢?方在疑惑。眼前又是一亮。这才看清楚是一颗星,若隐若现,现时灼然若日,忽闪几下便奔西方而去,然後不再出现。我心中一惊。
  隐隐约约我是明白的,刚刚看到的那颗消失的星正是我的命星。怎麽搞的,难道我要挂了麽?我慌忙从衣柜的底层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是个白绸子的包裹,揭开白绸包裹,露出一个褐色的木匣。扭转机簧,盒子弹开,里面原来是本页面发黄的书和一副象牙算筹。那书当然是《文王课》。
  今晚的天气并不好,我犹豫了再三还是放弃了到天台起卦的念头。可是这宿舍这麽丁点儿大,还有同学在,我到哪里方便呢?是的,方便,念头一转一个主意冒了出来。我搬了个椅子走进卫生间,把门锁上,此刻我的样子还真怕人,嘿嘿!从那墙上的镜子里看得到,面色苍白若纸。就著那椅子我凝神静气,起卦。
  我看不懂卦相。是的,懂占卜的人明白,卦是由心解的。本来没有程式可套用,而我此刻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大脑里一片空白。晕啊!我的心里翻闹起来。再占一次,依然不晓得什麽意思,只能看出来,我的命运在这世上似乎已经结束了。可是,我以前卜过的,自己是长寿命啊,怎麽会?或者!
  长出一口气,才觉得这卫生间里味道怪怪的,嘿,臭死了!一定是哪个家伙没有冲干净。“冲?”当我大脑中闪过这个“词”时,我有了几分欣喜,似乎和我的命运有关啊!我无意识地拈起《文王课》,翻到了一页“气冲霄灵,破空而逝!”这里的“冲”字是做了标记的,当初我看到这里时,往後的字是模糊的,便读不下去了。现在冥冥之中,我竟念叨著“叨求高祖,佑我汉室,平定群寇,泽被苍生”。话音刚落,从书面上泛起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瞬间扩大,把我包裹在内,我只觉气息一滞,就晕死过去。
  好舒服的一觉,我只睡得身心通泰。灰蒙蒙的梦境里似乎来到了一片桃林,青山远护,绿水近环。我沿河而上,林尽水源,便得一山,这山上远远看有一个小小的洞口,这当儿几个粗衣农人走了出来,且行且歌。歌声到是清脆,“┅┅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分明是《桃花源记》嘛!我心下觉得有趣,便待上前搭讪,忽的眼前一晕,只见人影攒动,原来又换了场景。此刻正站在客机的乘降梯上,空旷的机场上大风努力的灌满我的耳朵,下面不远处姐姐在向我挥手,我心中一喜,快步冲下来,哪知道一步踏空,便坠入茫茫黑暗里。
  惊醒,只觉得身下阴冷,原来是躺在地上。拳头一紧,发觉还攥著那本《文王课》呢,而算筹就散落在我的胸口。一骨碌爬起来,四下端详,居然是在一间仿古的书房里。木几木椅,雕花的檀木床,青纱薄帐,只见床上锦被凌乱,似乎方才还有人睡过。倚著北墙是四个大号的书橱,走近来一看,竟是线装的古书,期间不泛竹简帛书,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孔子的韦编三绝。暗里一琢磨,这主人家一准儿是富人,就这一屋子古董,便不知值多少钱!
  想到这儿,我心里却是怕了,我怎麽会到这里来呢?随便进入别人家里总是很不妙的,况且有这麽些值钱的东西,若给当贼捉了去,就糟了。可是,我怎麽会来的呢?一想这些,我竟然头皮发麻,脑壳里神经阵痛。不敢多想,又觉著许多地方不对。所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无论这是哪里,都是尽快离开的好。我一挽袖子,心中又是一惊,我怎麽穿著一身宽大的袍服,摸摸脑袋,居然还束了发。难道是在排古装戏,一头雾水!门是虚掩著的,拉开一条缝儿来,向外瞄一眼没人,侧耳听听也没什麽动静,便走了出去。
  屋里虽然阴冷,外面却是阳光灿烂,芬香四溢,这书房竟然在一个花园里。园子不大,却错落有致,我对花一窍不通,但从颜色和分布的格局看,主人很是下了番工夫的。我心下狐疑,自是无心欣赏美景,便径直沿了通天的甬道奔月门而去。近了看得门上有字“沁园”。“千里冰封”,“百舸争流”?一时间,毛泽东两首经典的《沁园春》在我脑中闪过,不禁暗自揣度主人的心意。进了门是曲折的回廊,四下绿水环绕,水气侵袭,这廊上积聚了许多寒意。一路走下,见廊顶壁上有彩绘的图画,是汉初三杰的故事,其中那幅“黄石公与张良”,我在别处看过同题材的,似乎这画有个很别致的名目,只是怎麽也想不起来。但此处画里透出的笔力与意境却远胜我曾见过的那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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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3:00 | 只看该作者
 所幸一路无人,我又是拣著墙角隐蔽的道儿走,很快便寻著一个离开这园中园的小门,应该是後门,可惜铁将军把守。我此刻哪顾得那麽多,攀上墙去,纵身跳到园外。这时才发觉自己平日和朋友们在学校查房甚严的情况下依旧风雨无阻,不眠不归,而不得已练就的翻墙术是何等有用啊!
  那墙外是条小巷,也不见人,我转身打量这园子的後门,上面果然有字“孔府”——依旧是隶书。
  孔?我琢磨著这个姓氏,慢慢踱出巷子,接著我向街头一眼看过去,险些猝然晕到。
  街上到是热闹,只是一街人各个古装打扮,看到那些方巾阔袖,到像是漫步在汉朝的大街上,随即联想起黄石公的那模样,我自是一楞。“叨求高祖,佑我汉室,平定群寇,泽被苍生”几句话在我耳边萦绕,心中砰砰然。
  为了确认一下,我拉了个路人来问,“请问大哥,这是什麽地方啊?这处园子是哪家人的?”那路人向我白白眼,道:“这儿不是北海吗?这园子就是太守大人的啊!”
  “什麽?北海,太守?”我叨念著,这位皂衣轻服的年轻路人跟我解释,“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北海太守孔文举大人?!”
  孔文举?不就是孔融嘛!这个名字我听的还少!懒得和他争论,我的脑子里却是一阵冷来一阵热。这是到孔融的家了,汉末,三国,我来到三国拉!“哈哈”,我失声大笑!那青年见我无故大笑,十分惊讶,缓声道,“其实不读书也没什麽的,我乡里人读书者不足十一,兄台不必为此挂心。”
  什麽?我没读书也没什麽!这小子莫不是以为我跟这儿自卑哪!“嘿嘿,”我冷笑一声,“仁兄可是那十中之九?”
  “正是┅┅啊,不是!”他本来摇头摆尾的等著接待我的奉承,哪知一脚踩进了泥里。他一楞一楞地盯著我,又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兄台所言是玩笑了!”
  “哈哈”,我又是大笑,一边应道“正是玩笑,正是玩笑!”
  那青年拱手做个礼,道:“兄台若无他事,小弟就此告辞。我还要拜见太守大人去呢!”说出这最後的一句话时,他是颇为洋洋自得的。
  “哎,别急啊!”我喝住他,“你能见到孔大人啊?”
  我对这孔融是很感兴趣的,打小就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那会儿只是觉得有点儿意思,怎麽这样说呢?那是拿过来和我自己比较的。小时侯,虽然爸妈就我这根独苗苗,可是叔伯姨舅家里的孩子都乐意找我玩儿,家里的小孩子可是不少。那会儿妈妈洗一筐的只果或者梨儿跟我们面前一放,小孩子们就围上去了。有挑大的,有捡小的,大人们喜欢逗我们,就问哪,“毛毛,你为什麽要大梨啊?”“呵呵,我想吃,想吃大的!”毛毛是我表哥,他一边笑去了,也不知道为什麽笑。不过他那种笑容,大人们一看就都乐了。又接著问,“雪儿,你怎麽拿小的啊?”“我们老师讲了,小朋友要学‘孔融让梨’,我是小孩子,我要吃小的。”雪儿是我堂妹,她所谓的“老师”其实是幼儿园的阿姨,那会儿我很不习惯听她这麽矫情,不过现在看来是我错啦。现在管幼儿园里看小孩儿的都叫“老师”了。最後,一定是要问我的。“商子,你怎麽不吃啊?”“吃,这就吃去!”“你要大的还是小的啊?”“哎,都成,大小都成!”众人哈哈大笑,我才放下手中的小人书看看大家,随手摸一个梨去啃。其实我有时疑心大家就是想听我说“大小都成”这句话,因为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就是这麽著从痴迷小人书到痴迷小说的。不过说来看真正意义的小说是我上高中以後。之前不是不看大部头,那时看的是《史记》,《汉书》,《三国志》之类。多年来阅书也敢称做无算了,我最喜欢读的一部一直是《三国演义》,尽管至始至终我都觉得这书太郁闷。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吗?英雄了得之辈,都不过是名就,却无法功成,实在另人可嗟可叹。而且早几年没上学的时候还一直闹不明白,那作者原来是本著一种封建正统的思想写书的,所以想当然的会照顾汉室宗亲刘备啊!因为不懂这个,所以总是自各儿郁闷,埋怨自己这位刘姓的老祖先太逊了,可居然能狗屎运不断。嘿嘿,“这关羽张飞赵子龙,可都是明珠投暗了啊。卧龙凤雏,咳,不说了,跟了这主儿,那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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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3:00 | 只看该作者
 不过近来,偶然才会想,教科书上讲的对吗?真的是因为作者的封建正统思想吗?
  许多事的发生莫不是由当时的事况影响,是局势发展的使然啊,正所谓历史的本貌嘛!
  不过,又有一则,这些真的是历史吗?
  那位年轻的路人显然是副热心肠,认真地回答我道:“我当然能见得太守。今黄巾贼寇管亥领军犯北海,正是我辈为国建功立业之即。况文举公在北海六年,甚得人心。此番我是要去报效投军的。”管亥部领群寇数万杀奔北海,我记得《三国演义》里是有这麽个情节,特别是发生这件事儿的次日,太史慈便会现身。我很喜欢太史子义这个人,八成因为他的画像都是很俊美的,对美好的追求无可厚非吧?另外我也是怜惜他本来一个英雄了得的人物,一入东吴,来不及建功立业便英年早逝。我想倘若明天能见到他,总要想办法阻他去刘繇处,这样省得给孙伯符收去,送了性命。于是说,“仁兄可否为小弟引见,我钦佩文公久矣,但求一见。”
  “这有何难,且跟我去。”
  我与那青年同去太守府拜谒,管事儿的跟我们说太守大人在会见贵客,要我们稍侯。我是个自来熟,这会儿的时间里,已经和这年轻人聊的很熟了。原来他姓李,名斌,字成德,正是这北海郡人,少拜东郡名士祢衡为师。他的弥衡的徒弟,难怪有些乖捩。不过这李斌一看就是个好学生,照古人的话讲,那是苦读诗书,犹爱战策,素有为国事尽忠之意。不过这个人物似乎三国演义里没有提到啊?我心中暗暗琢磨。随即想三国时中国人也已数千万了吧,天下英雄之众,一部书哪里写的完,或者漏了也未可知?
  于是跟李斌套近乎,说道,“尊师正平公与文举公素来交好,你以後在文举公座前行走,也算他半个弟子的出身了吧?那前途无量啊!”李斌自然是一脸得意之色。接著他便问我姓名。这一下子把我问的不知道说什麽好。
  固然我真实身份说不得,真名也是说不得。对汉史我很熟的,刚才一想到这是回到汉朝,我脑子里自己的名字就闪了几次。因为这汉朝是有个叫刘商的,他是常山宪王刘舜第四子,汉武帝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立这个“刘商”为泗水王,从那以後这泗水王共传6代,达125年之久。古人起名字要为先人讳,为君主讳的,我能不避避吗?否则身份还是要暴露的,“起个假名吧?”我这边嘀咕,那李斌却看的不高兴了。沈声问到,“大丈夫处世,顶天立地,区区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说麽?”我昏啊!你到是跟我牛逼。我的心向下一横,长叹一声,面露惭色,道:“弟是感行卑势微,有辱先人啊。想我乃汉室宗亲,常山宪王之後,姓刘,名贝,字西才。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唯长叹耳。”
  这下听的那李斌大惊,顿时安静了几分。
  让李斌默然无语了,我也觉得十分尴尬。细看这位兄弟吧,举止谈吐也是儒雅风流,不正是我欣赏的好少年型麽?我怎麽净跟他抬杠呢?可能是自己心中本来就烦吧!三国,英雄并起,名士云集,多少次跟朋友们吹牛的时候,也诳语“若我生于三国时,天下不过是我禁脔耳!”如今,真的来了,反而心情并不能适应。我在牵挂著什麽呢?我的亲人朋友们,我曾经的理想事业!也许还有紫翎!
  “两位久候了!”一个胖嘟嘟的中年人大笑著走进厅来。李斌忙站起身来,陪一个笑,深施恭礼。“晚辈李斌,参见师伯。奉恩师正平公之命,愿在师伯帐下行走,为国为民劲力。”
  “呵!你原来就是祢正平常常提起的文成武德之大才,李斌李成德!老夫久闻你的才华盛世,武艺超凡,只是对自己甚苛刻,不肯出师。此番出来必有大成乎!”
  “恩师谬赞,师伯错抬。小子自来愚鲁,久不能出师,著实汗颜。不过师傅常说,天下纷乱,却无英雄,不出世也无妨。因而久遁于书山学海,所欲者求一真知耳!只是前一日”李斌顿了顿,一丝迟疑的目光滑过我的面颊。我给吓的一颤,一个哈欠没打出来,甚为憋屈!却见孔融,依旧一脸微笑,毫不做意。“只是前一日师傅夜观天象,见紫薇气长,虽,哦,虽不是来自帝星,却是发自一颗新星。这新星的位置正在北海!”接著,李斌似乎气足了许多,“小子日夜兼程赶来此处,本来早该来拜谒师伯,就是为寻这星主耽搁了时日。今见黄巾贼寇欲犯北海,才不敢再耽搁时日,特前来为师伯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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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3:00 | 只看该作者
 孔融问道,“西才莫不是有除黄巾,退曹贼之策?”
  “不!我有的是除曹贼,收黄巾之策!”见众人又是大惊,我解释道,“黄巾者,发于百姓。所谓百姓,若江河之水,朝廷,若水上之舟。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啊!”
  “好一个‘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啊!得君如此,我汉室有救了!”
  我学李世民说的一番话,竟把三个人听的如痴如醉,孔融更是感慨连连。一直在一旁暗暗关注我的李斌,目光里渐有几分异色。我心中疑虑,猛然醒得自己的话多了。我冷不丁的来到这数千年前,面对的尽是历史,一举手抬足都可对历史有所作用啊!总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搅乱历史,否则┅┅否则会不会死的很惨呢?这是我最大的担心。
  忽然一个仆从前来进报,说是咱uu方面有消息。孔融面色一变,忙令传见,又向我们示意不必回避。接著就见一名灰衫的兵士急步进来,道“报大人,那黄巾贼在门外大骂,说是再不答复,就要冲进城来了。”孔融大惊,眼巴巴看著我。我核计著那黄巾贼应该就是管亥了,这管亥应该是员猛将的。不过史书《三国志》也好,小说演义也好,似乎都语焉不详,我对他的印象多半是是来自平日玩的《三国志》的游戏。因而感觉这个人最好能收伏的,可是收伏是容易的吗?不过孔融既然有意让我说话,我自不能装熊。于是强做镇静之色,道:“贼人猖獗,文举公不可示弱,还是先去会上一会的好!只是以观望为目的,不必出战。”
  众人皆默默点头,似乎别无它策。孔融急点本部人马出城。城外黄巾军阵容严整,一员大将立于阵前,正是管亥。管亥一见孔融迎战,当马喝道:“吾知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咱u嚏A老幼不留!”孔融听的郁闷,叱道:“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管亥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孔融,孔融大惊,身旁一员副将挺枪出马;哪知战不数合,就被管亥一刀砍于马下。我急忙一拍身旁的李斌,李斌纵马迎上,这李斌衣不著甲,手中只有一口宝剑,居然和拿大刀的管亥战了个旗鼓相当。一转眼就是五十多个回合过去了。我怕他有闪失,劝孔融命人鸣金收兵,管亥见再不能讨到便宜,也不追赶,只教人把城围的更严。
  回来府中,众人都夸奖李斌武艺高强。李斌却不像先前那样一听夸奖就得意了,只是看我。我怕大家问我计策,只好先发制人,问李斌道,“也闻李兄胸中素有成策,此番当如何计较,愿听君详。”李斌说,“有刘君在,些微本领,不足计较。”
  “哈哈,但说无妨啊!”做个豪爽的姿态,我还是会的。
  孔融见我一再催问李斌,也觉得蹊跷,于是叫他说来,这李斌不敢违命,只的道“我也觉得先前刘君的话有理,可是当前贼寇围城,不容得收服,须有人来救才是道理。”孔融沉思已久,接口道:“吾闻刘玄德乃当世英雄,若请得他来相救,此围自解。只无人可使耳。”
  再看李斌眉头一转,似乎有请命之意。我想糟了,刘备来了,那我这刘贝算怎麽回事?不知不觉间竟习惯了拿自己与刘备比较,呵呵,可能是我用的这个名字也是刘贝的缘故。只是觉得刚才说什麽不好,竟说了这麽个名字,如同人家儿女调笑时唤的“宝贝”一般?突然我发现自己这假名是有些蹊跷了?刘贝,字西才,贝西者,“贾”也,既通“假”,又同“gu”做“商”解。这麽著刘贝即是刘商拉!莫不是天理,命数?
  想到此处越发觉得不能给他们去请刘备的援军,忙道:“诸君差矣!”
  我这麽解释“我也闻刘备乃中山靖王之後,算来是我的兄长了,可是他素来重虚名,今虽屈为北海令,但所图者甚远。早闻曹操赏识此人,前日里又听说操邀他共奉献帝,此番曹操敢孤意犯徐州,也是因洛u顷B备西行助他攻郭汜以迎帝驾。”什麽曹操欲掳帝驾?众人皆惊!其实曹操此刻还没有这个心思,我是把将来的事儿提前说了!至于刘备那些话,我则纯粹是谣言,可是曹操与刘备猩猩像惜是众人皆知的,所以竟未见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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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4:00 | 只看该作者
 突然,孙策一扬眉,目光闪过,我就觉得如同一道闪电划空,心中一惊,莫非这也是所谓英雄气概?
  “李兄,刘兄,多谢赐教!今日多有叨扰了,来日定当把盏言谢。只望两位记得策的一片赤诚。策当在庐江日日相候。告辞!”孙策一抱拳,说了一大通话,就要走了。
  “慢!”我脱口而出,说了才发觉失态,看到人家四个等著我的後话呢,也该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愿意装熊,只得照心里话说,“请问紫衣仙子芳名?”
  “哈哈!”李斌与孙策同时大笑,可是凭我的天生灵觉,还是能感觉的出孙策笑的极不自然。青衣仙子也默然而笑,紫衣仙子却是一脸怒气,我这话可让她尴尬了吧?孙尚香直接就笑骂了出来,“你这小子,说你好色也胆子恁大啊,连瑶池仙子的主意都敢打了?”说出了这话可能才醒觉,她自己也将跻身瑶池仙子之列了,不禁好生尴尬,脸一红不再说什麽。
  那紫衣仙子突然瞪了我一眼,身形一晃,已从窗口飘然而去。青衣仙子和孙尚香见了一惊,也忙追了出去,孙策似乎心事重重,也不多话了,和我们抱抱拳,接著跟了去。此时外面雨已停了多时,我踱到窗口一看,窗外阴阴之色中略有微亮,显得天高气朗,潮湿的空气格外宜人。
  突然听的扑通一声响,我警然回头,原来李斌竟跪到在地。“主公,请受成德一拜。”
  “你怎麽了?”我给吓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成德此次出师所奉师命,乃是投明主,安社稷。师傅告知新星之主既是当今明主,现在我已经知道是您了,怎麽不拜?”
  原来有这一则,我是没想到的,怪不得刚才李斌要推辞孙策的邀请。可是,李斌也算是十分桀骜锋利之人,会为了这麽个星辰相位的玄幻之说就服了我麽?
  “李兄,快快请起。使不得,使不得啊!”我自然是一副好腔好调。
  李斌好象早识我意。解释道,“这一天里,多次受教於主公,主公尽管有意韬隐,斌已见识主公之气概与才智。所谓,唯英雄者识英雄!‘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这话真是绝妙啊!先前斌自以为深谐时事,却仍然是难识英雄。今全在主公这一语点醒!”
  “李兄,快不要这麽说了。我们年纪相若,你怎好对我行此大礼呢?哎哟,生人受拜是要折寿的,这可怎麽是好?”
  “呵呵,主公不见孙伯符才多大年纪,已是一家之主。俗谚,有志者不在年高。况且┅┅主公如不答应,我是一定跪著不起了!”李斌的目光十分狡黠。
  我慌忙去拉他起身,却忘记他是有功夫的人,一个千斤坠,稳的我连摇他都不动,更不要说拉起来了。
  “唉!”我叹息一声,暗自好笑,“说又说不过你,也没有你力气大。反正是我得便宜的事,依了你无妨。先起来吧!”
  他大喜,慌忙起身,像是怕晚了我会赖掉似的。
  意外的来到三国,我十分兴奋,怎会不暗生与群雄争锋之心,收服大将更是求之不得的事。出来混谁会嫌小弟多啊?看刚才那孙策那般嚣张的紧,还不是因为身为一家之主,手下有兵有将嘛!想起孙策,便问李斌他那“江湖四公子”是怎麽回事?
  李斌像是突然发觉我刚才洛u|呆头呆脑的似的,不禁笑道,“主公,我却忘记了您虽然深知时势,却不是江湖中人了。现今江湖上声名最盛的,怕就是三圣教和四公子了。”
  “哪三圣教?怎四公子?”
  “三圣教首推,蜀中‘正一道’,即常人所说的‘五斗米道’。传言前几年盛极一时的‘太平道’是其治下的‘三十六方’。只是‘五斗米道’素来以忠於宗室立言,今在汉中颇有势力。朝廷剿黄巾则已,到未追究黄巾之源。
  其次,则称‘瑶池宫’,这是个神秘的组织,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教众,住址何处,宫主‘西王母’是怎样个人物。但是无论江湖上下,朝野内外,每有变动,都有瑶池使者参与其中。而且据传闻,魔教教主曾败於‘西王母’手下,因而‘瑶池宫’俨然一副正派领袖之姿,也确有许多正派以之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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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4:00 | 只看该作者
 我接著道,“贝心中已有定计,只是时辰未到啊。诸位莫急,明天自有办法。”什麽办法?我也没底,不过我在等太史慈。骁勇无敌的太史慈是我期盼的变数。
  是夜,我与孔融聊了很晚。谈天下大势,谈儒学渊源,谈星相占课,风水遁甲,十分投缘。我觉得孔融竟是极可爱之人,特别是他那胖嘟嘟的样子,人又和蔼。在学校的时候,兄弟们都说我开玩笑没个轻重,其实我就是喜欢图个过瘾。这下更是肆无忌惮的向他调笑,“文举公,也闻令先祖仲尼身材高大颀长,公何故走异端呢?”孔融一楞,想是没想到我说话这麽无遮拦,不过毫不慌乱,也笑道“所谓时令之故,先祖之时,齐鲁之地甚暖,夫二月可见桃花;今天寒地冻,四月仍有飘雪。孰不知暖时天长,冷则天短。万物合于天道,是人亦如此矣。”“啊呸!”我心中骂道,这麽说天气变化能影响人高矮啊!可是从不见有说山东人都个儿矮,也就你吧?最多拉来晏婴。想到晏婴,我记得当楚王骂他个矮时他可是有套很妙的反骂呢。
  怎麽孔融对我这麽客气,想来孔融也不是什麽善人啊!他是怎麽得名的?却说北海孔融,字文举,鲁国曲阜人也,孔子二十世孙,泰山都尉孔宙之子。自小聪明,年十岁时,往谒河南尹李膺,看门的人为难他,孔融说:“我系李相通家。”等进去了,李膺问:“汝祖与吾祖何亲?”孔融说:“昔孔子曾问礼于老子,融与君岂非累世通家?”李膺大奇。过了会儿,太中大夫陈炜来了。李膺指孔融说:“此奇童也。”陈炜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孔融立刻应声:“如君所言,幼时必聪明者。”陈炜落了个大红脸,可是他好歹是个人物,要下台的啊,就和大伙儿笑著说:“此子长成,必当代之伟器也。”自此孔融名扬天下。
  这孔融老了,莫不是转性了?怎麽也不骂我!见他望著我微笑,我恍然悟道,我引了他的祖先,他却是不敢引我的祖先,因为我所谓的祖先正是汉朝的高祖啊。不过,他举冷暖一说,应该是提醒我冬日近人吧!汉室的衰微始于失权于内宦外戚,使之间立朝野,鱼肉百姓,为政者对于百姓行璁烈,还是行暖达,于天下之势是大有影响的。不过这些不向皇帝上奏,在我这边敲打,有什麽用呢?
  不过,既然想到这里,我也就不做色,乃问“不知文举公家学可传,晨日近人还是午日近人呢?”见我又提孔子的嗅事,孔融皱皱眉头,也有些火,不过面色微转,已知我又是在开玩笑了。摇头道,“西才又在玩笑了。距离之近和亲近是不同的啊。”我正色道,“即使对身边的朋友,也少不得亲近。否则,公不闻伴君如伴虎吗?人皆畏君如此,怎不隔断朝野,久之怎不有变呢?”
  孔融闻言,良久才道“西才所言极是,只是知之易行之难啊!亲之所以会失权,不亲又会失人心。唉,只是为君者,天下之本,还是失不得威严!”
  我哈哈大笑,乃自问自答“文举公何以谓之‘文’也?‘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孔融听了我这接二连三的玩笑,只是苦笑,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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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4:00 | 只看该作者
 “好说好说。”那孙策嘴上说“好说”,可是看我对他的神情恭敬,目光中便流有几分不屑了。
  李斌的嘴上则毫不积德,“孙大公子,您不是在袁公路大人帐下高就麽?怎麽会屈尊来此?”
  孙策却不以为忤,“我正是为先生而来哦!久仰李先生乃不世之才,此番终於属意出山,天下生民之福啊!策虽不才,却是热血之士,早有意继承父志,谋举大事!今国难当前,扶宗室,匡社稷莫不是我辈男儿的志向!至於李兄所言,某在袁公帐下从事,本是权宜之计。哦,先生莫不是以为策是会忘记数典忘祖,不记得袁氏与我孙家有仇麽?”说到最末一句,孙策一瞪眼,两道怨毒的光洒出来,屋内顿时一寒,既而他又是“哈哈”大笑。
  李斌同样大笑相迎,跟著不紧不慢的说“孙公子果然不愧‘小霸王’之称啊!只是李某愚钝,实在是不足於公子之厚遇!”
  “哼,给你面子都不要!你愚钝,难道‘南周北李’的名号是世人吹出来的麽?”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是来自孙策背後,我这才发现孙策的三个随从竟然都是女子。这个说话的这个看来最年幼,却是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缚著,飘逸不凡。另两个,分别是青衣和紫衣,那青衣女子头上缚著一条黑色丝带,而那紫衣女子头上则是条金色的带子。这三人竟然都是美女,“嗨!”我禁不住一声叹息,惹得他们的目光汇到了我身上。
  孙策冲我一笑,仍旧和李斌答话。“哦!李兄,拙妹失礼了,不过如李兄之才天下闻名,过谦就有不诚之嫌了”
  “不敢,不敢!”李斌也是笑著敷衍。“实在是我此次下山是带师命而来,如我当初下山时对师傅立志所言‘完成此命,方谓出师’,是以现在不便应下公子。”
  “师命?”孙策似有不甘的喃喃重复了一遍。
  “师命不可违!而且师门之事也不便向外人道来,失礼之处,望孙公子海涵。”李斌把话说到了这里,是把口堵的严实了,也没有必要多说什麽。孙策满带惆怅的说了些体面话就要离开。这时那白衣女孩却又说话了,“小子,刚才我说话,你干嘛叹气啊?”
  这是说我呢!我一怔,感觉脸发热。我就是这习惯,见了美女紧张。诺诺的答道,“没什麽意思的,听小姐说起世人称名之语,自叹才疏学浅,枉度二十载韶华,还是一无名之辈。”
  “你当你是谁?少年成名的莫不都是英雄之辈!”那小女子到是当仁不让。
  “小妹,不得无礼!”孙策有些不悦,转而对我说,“据闻刘兄汉室宗亲,见识过人,刚才门外听君一席话,策已仰慕不已。若要出名,岂不是兄一念之决?”言毕,微笑著看著我,竟然有些期待。
  我心中则不以为然。难道我真的刚才又跟那里自卑哪?我叹息的其实是怪自己刚才只顾瞻仰孙策的风仪,竟然忽略了他身旁的三个绝色美女。这可是我好色人的大忌啊!小妹?那你是妹妹,你妹妹不是孙尚香吗?不应该有这麽大啊?哦,不管了,你看那美女还对我有意思呢?特别是紫衣的丫头,一直盯著我。她怎麽那麽面熟啊?突然,紫翎的面孔在我脑中浮现,我心中一颤。
  孙策见我脸色有变,顺著我的目光看去,也就笑了。“李兄,刘兄,我来为你们引见。这两位都是‘瑶池’的仙子,这位是紫衣使者,这位是青衣使者”他居然先介绍了那位紫衣的姑娘,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我,不用说我现在的神态一定很离谱了,可是这怎麽是能自持的?
  “这个是我妹妹,尚香,她也要成为小仙子了!哈哈!”提到这句,孙策似乎兴奋异常。
  我感觉李斌目光一闪,便满脸赔笑道,“原来是‘瑶池’仙子驾临,小生方才丑态,仙子见笑了。”
  “好肉麻!原来也是色鬼。”我暗想。
  “刘兄,可有意多给策些见教?”
  我明白孙策是拉不到李斌,想把我给办了。哪儿那能呢?特别是在这个紫衣使者面前,你跟我装什麽公子,装孙子去吧!
  想来“疑邻盗斧”之说是不虚的,一旦你自己有了什麽想法,就越看越像。比如现在,我越看那仙人般的紫衣使者,越是让我想起心爱的紫翎。于是莫名的生出了对孙策的仇视之心,顿时斗志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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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07-25 08:34:00 | 只看该作者
我素来是自认智商不错的,可是自己几斤几两还掂量的清。我知道此刻在场的诸位都不比我傻。那我只能发挥“优势”——借曹操的智慧了,於是继续卖弄“论英雄”之说。
  “孙公子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孙策一皱眉,应声道:“策肉眼安识英雄?”嘿嘿,挺对路的。我想,行啊,小子,蛮配合的嘛!接著问:“孙公子过谦了。”孙策有些不大耐烦,可还是很动情的说:“策一可怜人,少失父训,叨袁公恩庇,得仕於朝。天下英雄,实有未知。”言毕,眼中见红,莫不是真的想到伤心处了?
  我看不得人掉泪,一时间心中柔弱处被触动了下,可是转念一想,他最好是真伤心,否则这又是做给谁看?只有那些所谓“瑶池”的使者。怎麽?想讨她们的怜悯?偷眼看那酷似紫翎的紫衣仙子,真个把目光聚在孙策身上。一想到她可能会在可怜孙策,就觉得好象她已经上了这贼子的当。哼,抢我的女人,我要你好看!
  我于是做出感动状,摇头晃脑,扼腕长息。一番表演之後,接著问:“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孙策道:“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我笑笑,故做奇怪之态道:“冢中枯骨,尚意养虎,公子早晚莫不擒之?”孙策饶有兴趣的盯著我,接著应道:“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我正色道:“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孙策眼楮眨了眨,我猜他莫不是要说“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可为英雄?”。
  其实刚才我们的对话本来就是曹操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的翻版嘛!我原先还觉得刘备能说出那些话,也还有几分智力,可是今天看这孙策这麽配合,想来那些观点应是当时人的共识了吧?那知道孙策那小眉头一皱,没有提刘表,却反问了我一句,“刘君以洛u^雄?”
  “恩”我沉吟一下,接口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正是如此!”孙策眼中一亮,我知道这话是合了他的心意了。悄悄观察其余几位,除了李斌若无其事的一副观山水态之外,似乎都在暗自点头。
  这可让我有些兴奋,正待追问,却见孙策突然哈哈大笑,脸色既而一沉,逼问我道“谁能当之?”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因为说这番话之前,我还真没有想过会有人抢先问我。可是这麽一问,我既不能学曹孟德说什麽“唯使君与操耳”之类的妄语,又被他的气势压迫感觉不得不回答。心里著急,面上偏偏又不能表现,那麽可不是只剩下笑了。
  我一边灿烂地面对著孙策,一边悄悄和瑶池仙子会聚眼神,孙策果然有些不耐,便问道,“刘兄怎麽不回答呢?”
  “有一人血气方刚,少承大志,有领袖江东之德才,可为英雄?”李斌突然说话拉,这话的直白可真是一言出,四座惊!登时,四个人全盯著他。我却难得的闭目养神了,我知道这是李斌在帮我解围呢!
  心中暗想,李斌这人不错啊,我似乎一直没怎麽重视他,还喜欢跟他抬杠,但他却帮了我很多。
  “有一人英武能断,堪称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可为英雄?”这一说,大家更是惊奇。我心中明白他指的是曹操,却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说。
  “有一人汉室之贵胄,清明贤德,广聚民望,可为英雄?”这显然是刘备了,我想著,却见那紫衣使者瞥了我一眼,我冲她一笑,她皱皱眉,也不理睬。
  “还有一人骁勇善战,勇武天下无敌,且多豪侠相逐,可为英雄?”这人莫不是吕布?我猜,记得敢称天下无敌的就这麽个人。
  “嘿嘿,吕布匹夫,怎称的英雄?”孙策已经低吼出来。李斌也不生气,只微微一言“据传言,吕公子与其父和解了,要助其父逐鹿天下。今日的吕温侯,不知孙公子以如何?”
  孙策不做声,想来算是默认吧?
  不过现在最感到吃惊的则是我,一则没有料到这李斌如此计智卓识,居然已看出了将来的天下大势,是孙,曹,刘三家之争;二则不明白这吕布的公子是怎麽回事儿。吕布有儿子,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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