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李总是吹嘘着自己的钓鱼技术,沾沾自得几番与我口水仗半天。钓鱼的乐趣大概是分了很多种,他更注重自己飞速进步的技术和战果,而我在乎的是情趣和渔时的得失。倘若在鱼塘,趣味则少了很多,就算失手未得鱼,心情也不会有多大落差,毕竟多的是贪嘴鱼儿的前扑后继。往往钓得多了还得担心花那么多银子值不值。听李说那鱼塘是个废弃的砖瓦场里,深水处也可达十余米,貌似个小水库,趁着时间的过剩,心里倒也痒痒上了。 老丈也是个颇有经验的垂钓爱好者,以前也常常是天未亮乘大巴到几十公里开外的水库坐上一天,曾经也让家人天天鱼肉,餐餐鱼腥,以至于一月多后家里人闻鱼反胃的地步。 媳妇总是一副长不大的小孩状,邀她去,明明是不感兴趣,却总要先反问“想不想我去?”,直到得到肯定后才肯去准备物事,甚至于连扇子也不忘带一把到车上,问及时则答:撵蚊子专用!疑惑中再问为何不穿长裤?再答:怕太阳。矛盾总能适时的体验到她身上。 李在电话中大费周折地介绍着台式双钩如何灵敏和有效地将鱼儿们一一捉拿到手,大肆地宣扬着试漂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对于他自己的武器,大概也是窥觑别人好久而得手的战利品吧。说到试漂时想起他冒出的一句经典:调得好的漂决不会让你怀疑鱼儿咬钩时有任何的暧昧!这家伙依然延续着小时候的有条不紊,只要一见到我或者电话,总是不忘推荐自己的养生之道:每天就近大学校园跑上十几圈,常常还能碰到在校生问他是哪个系的同学,自得之意溢于言表。突然想起读小学和中学时这家伙因为话刁钻刻薄而被我挥着拳头追逐而流窜于教室和宿舍的床第间… 七点多的晨阳已经能炙得人眼冒金星了,无云的天,对于成都,难得,对于垂钓者们则是得难。李说,小心被太阳给烤裂了哦!心想着自己小时候满山跑的小黑碳还怕这不成?事实证明我错了,回家后对着镜子看着黑白交接的双臂,鼻头上的一抹红太容易让人想成是醪糟鼻。舒服的日子太容易让人脆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