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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中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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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4:56: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正文 第一章 「不是艳遇的艳遇」


  记得有这么两句话:这世界上有两种女人是不快乐的。
  第一种女人,她们知道自己很漂亮,所以常常不能摆正自己的心态,总是无法满足自己心中的欲望,所以最终总是得不到快乐。
  第二种女人,她们知道自己不漂亮,所以总是缺乏自信,同样也不快乐。
  
  我忘了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总觉得很可笑。如果按照这个道理来说,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快乐的女人了。
  我了解的女人并不多,荦荦算是一个。她曾经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她见证了我从羚羊变成狮子。但从很多方面来说,我了解她的身体远远多于了解她的思想。
  很多时候,我知道她身体上是愉悦的,快乐的。虽然她会喘息,会呻吟,但是我知道那是一种快乐的表达。但我对她的了解也就到此为止了。她的思想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常常我也在想,或许她也希望得到我的了解,只是我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我对她的全部兴趣,似乎只停留在她娇媚的身体上。
  可惜,感观的上的刺激,似乎永远不能持久。
  在我渐渐对那具美丽的躯体失去兴趣后,我仍然不能对她的思想产生想要去了解的欲望,所以,我放弃了。
  后来我们分手。
  这是我所真正了解的第一个女人,我对她快乐的定义,仅仅停留在做爱时的高潮。
  
  其实,可笑的时,我对“爱情”这个词语的理解真正有了概念,却是在和荦荦分手的多年后。而带给我这个概念的,就是司琪。
  之所以因为她而开始理解“爱情”这个概念,说起来也很可笑,原因是:我不爱她。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爱情的概念,但我却很固执的认为,我并不爱司琪。
  所以,对于荦荦,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对她的了解是身体上的。
  而对于司琪,我因为她而开始了解爱情,却发觉我根本不爱她。
  我想,这绝对是上帝这个老家伙带给我的一个恶作剧。
  
  我不知道该把司琪看作哪种女人。我也不知道按照先前我提到的那种快乐的标准来算,她该属于哪一种。
  从长相上看,她最多也就是一颇具姿色的小家碧玉,而且是“波大无脑”那类型,疯疯傻傻的一个丫头,而且特没心没肺那种。当初我看上她完全是因为一时失足才中了她的套。
  可我知道胖子特别喜欢她,证据就是某次喝醉酒后,胖子很严肃的对我说:她是个好女人,对她好点!如果你真不喜欢她,就让给我。
  胖子是我为数不多的真正的朋友之一,我不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也不是那种会为女人而插朋友两刀的人。所以酒醒后我没有和胖子提过这件事。
  但是,我觉得我得和司琪分手!原因是,我不爱她。
  出于一贯的思维方式,我一直觉得“爱情”是个很神圣的东西。我也很固执的认为,一切神圣的东西,都是应该伴随着伟大严肃并富有传奇色彩的背景下诞生的。比如耶酥的降临或者哈雷彗星的拜访,伟大的周星星在《鹿鼎记》里面都说了:绝世武功都是动辄就要练个一百几十年的。
  顺这个逻辑推下去,和司琪在一个肮脏的小火锅店里的相识,怎么能和“爱情”这么个伟大的字眼联系在一起呢?
  
  我心里清楚司琪很爱我,所以我认为在这场感情中,她得到了爱情。可我没得到爱情呵!我觉得不公平。
  我觉得我亏了!亏大了!
  
  喝下一打啤酒后,我在朋友的酒吧里对身边一个陌生的女孩说出了脑子里的念头,我红着脸,红着眼睛瞪着她。我已经忘记了她是什么时候坐在我的身旁,又或者是我坐在了她的身旁。她带着浓厚的兴趣看着我,然后笑嘻嘻的对我说:“你平时就是用这样的话出来泡MM的吗?”
  我斜着眼睛看她:“你觉得我在泡你?”
  她笑得很含蓄,但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我觉得很窝火,我承认她很漂亮,但我觉得不能让她这么感觉良好。
  我红着眼睛,很严肃的告诉她:“我在诉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要和我的女朋友分手!”
  “分手之后呢?”女孩眨着眼睛说话。出乎意料的,她的语气非常平静,似乎我说出的这严肃的事情在她看来非常寻常。
  我喝了口啤酒,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脸上一副荆柯去刺杀秦王一样视死如归的派头:“去寻找真正爱情!”──我把“真正”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用一种非常严肃非常神圣的语气告诉她。
  “那万一找不到呢?”女孩依然眨巴着眼睛。
  我听罢忽然心里一阵恐慌。
  是呵,爱情那么神圣的玩意,是那么随便就能找到的么?毕竟我也是一凡夫俗子,而且打小我的运气就不好,这种天上落陷饼的事情能摊上我么?
  “慢慢找,总能找到的。”我放慢语速,用低沉的话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找到之后呢?”女孩仍然一副赶尽杀绝的姿态,眼睛里露出一种奇怪的笑意。
  我急了觉得异常恼怒:“我说你们家不是卖十万个为什么的吧?”
  女孩笑了:“我就是觉得你挺有趣的。泡我的人多了,没见过你这样的。”
  我死盯着她看了一会,女孩拿出根绳子,把头发扎了起来,灯光下她脸部的线条非常的柔和。
  或许是太多酒精的问题,我脑子已经晕了,我觉得自己是在诉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是的,爱情,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她却认为我是在和她搭讪!我有点发傻,绝望道:“妹妹,我真没泡你!”
  她扬起脸对我说:“别来劲呵!本姑娘今儿挺不爽的,就赏你一脸,请我吃宵夜去?”
  
  “换你,你拒绝么?”三天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对胖子说:“一个长腿长发的漂亮姑娘,不是鸡,良家妇女那种,在酒过三巡后邀你一起去吃宵夜。”
  胖子立刻摇头:“腿断了都去!除非你不是男人。”
  我看了胖子一眼叹了口气:“我是男人。”
  
  除了她站起来的高度让我有点吃惊之外(我身高大约185CM,而她的目测身高也在175CM以上。)即使到了停车场看到她那辆BENZ我都没露出一点点诧异的眼神。
  我坐在副驾位子上,闭上眼对她说,到了地方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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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06-12-11 11:46:00 | 只看该作者

.........

顶顶  好好教导下独立团的男人吧 别叫他们误入歧途

[em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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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06-12-10 02:38:00 | 只看该作者

是当代青年 感情写真吗 是的话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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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5:20:00 | 只看该作者
先传20章吧,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哈哈。[em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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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5:18:00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二十章 「我是基督徒??」

  我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那张面孔,一张白的近乎惨淡的面皮,因缺少睡眠而略显红肿的双眼,外加一头质地不错的皮毛。我笑了,镜子里的那张脸也作出一个笑的动作,脸部的肌肉还不算僵硬。同时嘴里露出还算白净尚未被香烟熏黄的牙齿。
  我洗了洗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然后再就着镜子端详了自己一会,最后在烘干机的轰鸣声中走出了洗手间的门。
  胖子还有阿林仍然围着那个女孩说笑。SEVEN则已经和吧台的一个单身女孩聊得相见恨晚了。
  女孩很熟练很有分寸的应付着两个色狼一样男人的嘻嘻哈哈。似乎对这种情况很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则干脆在一边安静的抽烟。
  胖子明显对这个漂亮的女同事很有好感,而阿林则一向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见了漂亮女孩子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两人一面和女孩说笑,一面暗中已经开始较劲了。
  我本想求安静不愿意掺和他们俩的事情,可那两个家伙却似乎并不愿意轻易放过我。
  女孩见我躲在一边不说话,似乎有些好奇,轻轻笑着问胖子:“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不爱说话?”
  胖子瞅了我一眼,飞快的说:“没事,他属葫芦的,平时就喜欢没事憋着。”
  阿林也连忙侧身试图挡住女孩射向我的目光:“他小时候得过舌部小儿麻痹!”
  又来了!每次这种时候,他们总要不顾一切的在美女面前将我的形象毁灭。然后美其名曰:为了保证我对爱情的忠诚。
  靠!
  “那阿林也是有女朋友的啊!为什么他可以泡MM,我就不可以?”在某一次我终于忿忿不平。
  阿林回答的理直气壮:“因为我好色!”
  “…………”
  
  女孩也瞧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颇带了点深意。
  过了一会,阿林提出了要玩骰子。
  我知道阿林玩骰子技术不错,估计他又想灌女孩喝酒。这也是男人的普遍心理吧。
  我心里暗骂:这帮流氓。
  我不想插手,也没准备管这种事情。
  我虽然不认同阿林的做法,但我觉得他也没有什么错。
  事实上,既然出来泡酒吧玩的女孩子,几乎都是比较能玩的起的人,大家都是出来消遣找乐子的。说白了,男人女人之间的游戏而已。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胖子的脸色立刻有些变了,他玩骰子一向很烂,而且酒量也远远不如沙场老手阿林。阿林的这个酒吧里泡MM的手段也常常能奏效。倒不是说他卑鄙,只是出来玩的女孩都比较开放,偶尔就算有一两个玩骰子厉害点的女孩,这种情况吓也会故意输给阿林。毕竟这种事情郎有情妾有意,一方做出了姿态,另一方去配合而已。
  更何况这个女孩看上去并不像很会玩骰子的样子。
  可没想到我们都错了!
  那女孩居然是一个高手。
  其实玩骰子这种游戏,类似于打扑克牌里面的“吹牛”,一方喊出点数,另一方往上加码。无非就是比各自的说谎功夫。直到一方判断对方喊出的点数已经有假,然后就开出来看。
  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比一向号称胆大脸皮厚的阿林还要厉害。不到十分钟,阿林已经喝下了四杯酒。
  我才反应过来,今晚我们喝的不是啤酒,而是烈酒。
  芝华士十二年,若是说酒劲,这种威士忌虽然比不上二锅头,也差了不太多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无论他们谁输了,大口往自己嘴巴里灌的都是我的酒!
  阿林似乎也没有预料到女孩这么厉害,一下被打蒙了。
  玩骰子这种东西就和赌博一样,越是输,越是急躁,一急躁了就冲动,一冲动就输得更多。
  很快一瓶酒就已经见底了,阿林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而那个女孩连脸色都没有变。
  胖子倒是没怎么喝,却早就吓得不敢再和女孩搭腔了。
  我则在偷偷盘算待会怎么把阿林的钱包偷过来买单。
  女孩看着阿林醉态可掬,就不再玩了。一面微笑一面看着阿林在胡说八道。
  “老五,你说是不是?”他们不知道又聊到了什么,阿林忽然大声的问我。
  “什么是不是?”
  “你是基督徒啊。我记得你当初不是信过一阵子上帝么?后来不是又不信了么?”阿林又在胡说八道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基督徒了?我心里叹息,我知道阿林一喝多就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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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5:17:00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十九章 「传说中的流氓……」

  我没有回家,一个人跑到了SEVEN那里,我记得我还存了一瓶芝华士12年。我想今晚应该是一个适合喝酒的夜晚吧。
  我没想到阿林居然也在。
  记得阿林很久没有出来泡酒吧了。自从他和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好上后,就被那女人严密的看管了起来。我几乎有小半年没见他晚上到这些“声色犬马”(阿林女朋友的原话) 的地方了。
  SEVEN在陪这阿林说话。我直接到吧台,把自己存的那瓶酒拿在手里,然后走到他们面前坐下。
  “你怎么来了?”阿林看着我很吃惊。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各自己倒了杯酒,又给SEVEN和阿林各倒了一杯。
  阿林看着我说:“我晚上打电话找你,司琪说你去江北了。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我脸色木然,拿起杯子,沉着脸说:“别问了,先陪我走一个。”
  阿林和SEVEN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言语,端了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金黄色的酒液从杯子里流进我的喉咙,像火烧一样。我感受着那种火辣的刺激,脸上终于显露出一点活气。
  阿林小心问我:“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司琪和人跑了?”
  我一瞪眼睛:“你大爷!你老婆才和别人跑了呢!”
  阿林说:“那你一副哭丧脸干嘛?”
  我淡淡笑了笑,说:“没事,刚才自己发了会疯,现在好了。”
  SEVEN看了看我的眼睛,忽然笑道:“你小子刚才哭过吧?怎么眼睛这么红?”
  我脸一下就红了,大声说:“少招我啊!老子今晚是到你这里来找乐子的!”
  SEVEN给我点了一支烟,笑骂道:“老五,你他妈刚才被疯狗咬了还是怎么的?从进来到现在逮谁咬谁啊?”
  我不说话,低头喝酒,说:“今晚你们就纵着我吧,我心里不痛快。”
  阿林笑了笑:“我估计你小子一定又是和司琪闹别扭了。”
  SEVEN说:“不管他,今晚咱们死灌他,灌醉了拉到!他不是不爽么?”
  阿林忽然冷冷说道:“今我算明白你的底细了,平日里那副谁都不鸟的模样,敢情都是装的!你看你现在这凄惨模样,默默无语两行泪,一副遭歹人强奸泪未干的样!”
  我愤然反抗道:“人家就是心绪不佳,偶尔小资一会都不成么?”
  阿林刚喝了口酒,一听我说话差点喷出来,笑骂道:“你今天怎么了?说话还‘人家人家’的,这口吻像个娘们!”
  我一下急了跳了起来,骂道:“你们俩今晚是宽慰我还是拿我砸味儿?”
  SEVEN连忙把我按住,笑道:“废话,当然是宽慰你,是你自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一点男人样。”
  阿林也说:“这么着,一会胖子要过来,带了一个他们杂志社新来的妞,听说是个极品,你要能搞定,我们俩就服你。”
  SEVEN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算了吧,就胖子那眼光,就他们那个一帮狼男群集的单位,来个赵本山他们都能当张柏芝!”
  我坐了下来,瞧着阿林,忽然说:“阿林,你还记得荦荦么?”
  阿林皱了皱眉头:“哪个荦荦?”
  我叹了口气,说:“我以前的女朋友。”
  “废话!你以前那么多妞,我哪全记得!”阿林横了我一眼。
  我一下无语。
  原来荦荦已经淡出了我的生活,淡出的这么彻底。连我身边最亲密的朋友都已经将她忘记了。
  阿林察觉我脸上的神色,试探着说:“你不是给我们玩什么旧情复燃那套吧?小子你可别乱来啊!那都是港台电视剧的路子,你要也玩那个,就忒俗了!”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阿林沉着脸对我说:“老五,你和我说实话。你今晚怎么了?一定和司琪出问题了!司琪说你去江北了,你怎么会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我猛吸了口烟,看着阿林,说:“你就别问了。真的,我没什么,就是今晚情绪有点失常,你陪我喝喝就我就好了。”
  阿林叹了口气。
  我忽然站起来,走到乐队面前。对那个键盘手说:“哥们,能帮我弹个曲子么?我自己唱。”
  那个键盘手看了看SEVEN,见SEVEN冲他点了点头,就笑着问我:“行吧,什么曲子?”
  我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上,想了想,说:“《MOON RIVER》,就是月亮河,能弹么?”键盘手点了点头,我拿了个话筒,坐在中的高脚椅上。
  我的脸上带着笑容,面色安详。
  心里暗暗念道:“荦荦,听我唱歌吧。”
  我冲键盘手示意了一下。旋律很熟悉,我轻轻吐了口气,开始唱: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day
  All the dream makers, you heart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And waiting round the ba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唱到:“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这句的时候,我刻意的放慢了速度。
  荦荦曾对我说过,她最喜欢我唱这句时的样子。因为这句的歌词意思就是: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如果说得文绉绉一点,意思就是: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追随在你身旁。
  记得当时我曾经笑话她,对这么肉麻这么浮浅的的海誓山盟都相信。
  我慢慢的唱过这句,眼睛里又开始湿润。幸好酒吧里的黑暗,我不动声色偷偷将眼角的泪拭去。
  唱完后,酒吧不少人都鼓掌,那个键盘手也说:“哥们你唱得真不错,以前玩过这行的吧?”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当初上大学时在酒吧卖唱近三年多的功夫还没全忘光。
  我回到桌子前,发现胖子已经来,看着我走过来,对着我胸口就一拳,骂道:“你小子又上去显摆了吧?一定是今晚看中场子里哪个妞了?”
  我还没说话,胖子身后一个女孩走到我跟前,冲我笑道:“你好,你刚才唱歌真好听,我是王海(胖子的名字)的同事。”
  我一怔,下意识的打量了她一下,这估计就是阿林和SEVEN说的胖子带来的那个极品新同事了。
  我只看了两眼,心里就开始不禁为胖子还有他的同事们叹息。有了这么一个漂亮女孩,他们杂志社那帮狼们今后只怕都没法安心上班。
  眼前这个女孩确实很出色,一张瓜子脸,笑起来左边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虽然穿着一件粉红色吊带衫,却并没有给人那种俗气的印象,却让人感觉很清爽。
  “靠,老五!你发什么愣啊,人家和你打招呼呢!”胖子提醒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讪讪的笑。
  那女孩倒似乎有些惊喜,开心的笑道:“你就是给我们杂志写稿子的那个跳舞?他们说的老五就是你??”
  我愣了一下,刚想客气两句,女孩的又一句话就让我差点抓狂了。
  女孩一脸兴奋的说:“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流氓?你就是胖子说的那个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会掀小女孩裙子的人??”
  ……
  “胖子!你他妈都对别人说了我什么!!”我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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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5:16:00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十八章 「痛彻心肺!」

  我说了,人都是会自我欺骗的,会自我麻痹的。
  我想,如果没有晚上荦荦忽然问我的那个问题,也许我还不会那么快认清自己。
  有时候我也在想,假如我一直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或许是一件好事情吧。
  相比而言,让一个人真的认清自己内心的绝望和痛苦,还是一直茫然无知没心没肺的生活下去?
  哪一种更幸运呢?
  
  好了,陈荦荦问我的那个问题,其实是很多女人都会问男人的。那个问题就是:
  “陈阳,你喜欢我吗?”
  很多男人面对女人的这个问题,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面待羞涩深情的这么问你。这种时候,只怕很少有男人会不动心吧?
  
  这句话刚传进我耳朵里,我整个人忽然僵硬住了。我忽然发现,我对于面前这个女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奇怪。
  我喜欢她,没错,我的确喜欢她,但奇怪的是——连我自己都为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而惊讶。
  我喜欢她,只因为她的名字——“荦荦”。
  换句话说,我喜欢的是这两个字,而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坏了。
  陈荦荦看着我在发呆,换了一个更温柔更轻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陈阳,你喜欢我吗?”
  
  “陈阳,你喜欢我吗?”——这句话???!!!——我出神了。
  这句话那么熟悉!
  我依稀记得几年前,一个女孩同样羞涩的看着我,问我这个问题。可我回答她的是伤心。
  而那个女孩,名字也叫“荦荦”。
  那个女孩,曾经充满希望看着,用一个轻轻的声音对我我说:
  “陈阳,你喜欢我吗?”
  ……
  
  “陈阳,你喜欢我吗?”
  眼前这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离我很遥远,遥远的就好像多年前的那个纯洁的毫无杂质的声音……
  我清晰的听到自己身体深处,一个东西像玻璃一样被敲碎了。
  我脸色惨白,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目光呆滞。
  我被自己吓坏了。
  晚上我走出陈荦荦的家门,心里忽然堵得让我受不了。我内心忽然很烦躁,看着街上奔流得人群,内心莫名感到一阵悲哀。
  那种莫名的悲哀,让我恐惧无比。
  我心里隐隐感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我又似乎很怕发现什么。我真的很怕!可笑的是,我却连我怕什么都不知道!
  
  我忽然很想一个人,非常非常想一个人。
  我想荦荦。
  不是陈荦荦。
  而是那个“荦荦”。
  我想那个第一次我吻的女孩!
  第一我为她梳头发的女孩!
  第一我把她抱在怀里的女孩!
  第一次我拉着她的手在大街上欢快狂奔的女孩!
  第一次我们依靠在一起晚上看着紫金山上的月亮的女孩!
  第一次我在她家门口偷偷等她的女孩!
  第一次我为了送她生日礼物而存了一个月早饭钱的女孩!!
  我想她了!内心疯狂的,莫名的,激烈的想她!!
  荦荦,我的女孩儿,我想她!
  我脑子里无比悲哀的发现,我对陈荦荦这个女孩的所有的兴趣,完全仅仅只是建立在她的那个名字——“荦荦”
  仅仅因为她也叫“荦荦”。
  荦荦!
  荦荦!
  这两个字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扎在我的内心深处,不经意间,已经扎根发芽,已经占据了我心里一个最软弱的空间。任何一触动到这两个字的人,或者事情,都仿佛会让我软弱,让我的感情波动不已……
  为了“荦荦”我从常熟像一个疯子一样跑回了南京。
  为了“荦荦”我为了另一个女孩的伤痛而心疼。
  我看着街上的人群,脑子里就想一乱麻。
  不!
  不是一团麻,而是一团火!
  
  大街上,我忽然发出一声惨痛的撕心裂肺的呼叫。就像一只野兽在苍凉的荒原上那种绝望的,孤寂的嘶叫。
  我发疯了一样的猛醒过来。
  
  爱情?是的,是吧?爱情!
  我梦寐以求的爱情!在我追求了那么多年的爱情!被我自己曾经轻易丢弃的爱情!被我自己曾经忽略的爱情!
  统统的解释,所有的答案,居然只有两个字!两个盘踞了我内心最脆弱的两个字!
  荦荦!
  
  不管人群诧异的眼神,我忽然满面泪水,我的猛醒,我的一刹那的恍然,心痛,我忽然在大街上狂奔起来,拿出手机,一面奔跑,一面被泪眼模糊,然后飞快的拨出一串号码。
  
  在多年后,我的内心居然依然那么清晰的记得那个号码。我为这个发现而惶恐而心酸!
  我用颤抖的手拨出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一个甜美但却冷酷得像冰的声音对我说:
  “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奔到马路边,疯子一样站到路中,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不理会司机诧异的眼神,用尽全身力气把地址告诉他。司机看了看我扭曲的脸,没说什么。
  
  汽车开到了离荦荦家还有两个街口的时候,堵车了。
  我掏出皮夹,拿出最大的一张面值扔个司机,冲出车门。
  
  大街上,我就像一只绝望的野兽一样狂奔。我跑得几乎忘记了喘息,我的肺部撕裂一样的疼痛。
  我向那两个字奔去。
  
  小区似乎一切没有改变,那个曾经让她摔疼了脚的跷跷板,那个我曾经躲在树下一面抽烟一面等她的那颗大树,甚至那个我们曾经躲在里面偷偷接吻的破旧车棚!
  
  我跑上楼,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残留的泪水,然后窍门。
  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那是荦荦的父亲,我压抑自己的激动,用颤抖的声音说:“荦荦在吗?”
  他看了看我,我知道此刻我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可怕,我浑身都似乎在颤抖。
  
  “她不在家,早去了北京了。”
  我只觉的心脏一下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哑声问:“她去北京干吗?”
  荦荦的父亲看了看我,冷冷说:“她去北京工作了,去了快一年了。”
  我踉跄退后了两步,眼冒金星,仿佛一把锤子狠狠敲打在我头上。
  我面如死灰,缓缓走下楼,走到那颗树下,静静看着二楼那扇窗户。
  夜色下,那扇窗户后一片黑暗。
  我靠在树上,掏出烟点上,然后静静看着窗户发呆。
  我哭了。
  我真的哭了。
  我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哭了。
  我就像一个丢失了所有财富得可怜鬼一样哭了。
  
  可是,不管我如何伤心,那扇窗户后已经没有人了,已经没有灯光再亮气。
  再也不会有那个女孩会在窗户后面背着父母对我偷偷挥手。
  再也不会有那个女孩一面拿着电话一面和我轻轻说“晚安”。
  再也不会有那个女孩会把窗户后恋恋不舍得微笑留给我。
  再也不会有那个女孩在窗户后用眼神目送我走出小区的那条路。
  
  而我也不再有机会了。
  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在窗户后往上面偷偷扔石子来背着她家人喊她。
  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和她吵完架后在窗户后等她气消了能看我一眼。
  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和她怄气后,两个人明明都很想对方,却隔着窗户偷偷观望。
  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在窗外听她弹钢琴,而我知道那只是弹给我听的。
  
  窗户后面已经没有那个女孩了。
  窗户后面已经没有那两个字了。
  窗户后面已经没有那个微笑了。
  窗户后面已经,已经没有“荦荦”了。
  
  我大口的吸烟。
  猛烈的吸烟使我不停的咳嗽。
  我咳得撕心裂肺。
  我咳得满面都是眼泪。
  
  我站在树下不知道有多久了,身上得香烟全部抽完,我的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最后我告诉自己,荦荦已经不会在那山窗户后为我打开那盏灯了。
  我又拿出手机,神经质一样的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依旧是那个声音,那个令我绝望的声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静静的,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这个声音。
  
  我吸完最后一口烟,迎着这个夜晚最后一丝寒风,向小区外走去。
  是的,最后一丝寒风。
  我想,这是这个夜晚,最后一次让我感动的寒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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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5:15:00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十七章 「幸,还是不幸?」

  “小伍,我能喊你小伍吗?”荦荦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的女朋友喊你阿阳,我不想那么喊你。”
  我看着荦荦,没有说话。
  荦荦忽然脸一红,低声慢慢说道:“你的那些哥们不是都喊你老五吗?我像还没有听过一个女孩子喊你老五吧?可是你又不老,我就喊你小伍好吗?”她又用一种细微的声音说:“我大概是第一个这么喊你女孩子吧?”
  我没说话,但是心里的怒气还是不禁消减了几分。
  荦荦望着我,咬了咬牙,说:“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家里……家里算是比较有钱。”
  我点点头:“是啊,我能看出来。而且好像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吧?”
  荦荦笑了笑,但这次的笑容里却似乎带着些无奈:“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我妈妈在我还没有懂事的时候,就和父亲离婚了。”
  “那你也不能说你没有妈妈啊。”
  荦荦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情感:“我从小就没见过那个女人。我没有妈妈。”
  我不敢说话,我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这种时候那种廉价的安慰的话并不是她需要的。我听得出来荦荦语气中那种刻骨一样的冰冷。那种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是已经恨到了内心最深处。
  我尽力用自己最平静最温和的声音说:“你继续说,我听着。”
  荦荦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恢复了一些温柔,声音也活泼了一些。
  “从小我就和父亲一起,他生意忙,从来不管我。可能是对我的愧疚吧,他一向很纵容我,无论我想做什么,他都顺着我。从小到大,无论我想买什么,他第一反应就是开一张空白支票给我。”
  我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暗地里咋舌。
  靠!空白支票啊!以前只有在电视里看那些富豪们的派头才作出这种事情。没想到现实里的有钱人还真喜欢这一套。
  荦荦看着我,轻轻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父亲对我很好了?”
  我随口说:“算是很好了吧。”
  荦荦冷冷一笑:“给我钱就是好么??无论我要什么,他都是给我钱,然后要我自己去买。他从来都不关心我要的是什么东西,他也从来不关心我喜欢什么东西!”
  看着我不说话,荦荦眼睛开始红了,眼眶里仿佛也有了眼泪,忽然露出那种一种奇怪的笑容说:“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肯德鸡里面的一个套餐送玩具,那个广告词是:父母送给孩子最好的礼物。我去找我的父亲,说我想要一套那样的玩具。结果你猜怎么样?”
  荦荦已经流出眼泪,咬着牙说:“结果我父亲给我的是一张支票。”荦荦忽然用大笑了起来,她笑得那么苦涩,仿佛带着嘲弄的意思说道:“他不知道,送那种玩具的是全家套餐,咬父母陪同下一起完成一个游戏才能有的送的。”
  荦荦忽然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大哭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个玩具,也根本不喜欢那个套餐,我仅仅只希望他能陪我一起去吃。”
  我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荦荦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你们这些有钱人,过得都那么好了,还不知道满足。为这些小事情哭哭啼啼装模作样’?是不是?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她眼中的嘲弄之意更弄:“我从前身边的那些同学,那些朋友,都是这么想的。”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正色道:“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想!”
  荦荦看着我,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生怕她牵动了身上的伤,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在想,当时若是我认识你,一定带你去吃那个套餐。”
  荦荦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脸也仿佛红了红,低声道:“是吗?”
  我连忙拍了怕胸脯大声说:“为了美女上到山下火海都可以,何况吃个肯德鸡啊,就算你要我连麦当劳一块吃了,我也绝不皱眉头!”
  荦荦轻轻啐了一口,说:“呸!我才不喜欢吃那种东西呢,这类东西又便宜又没有营养。热量又高,我才不吃呢!”
  我“嘿嘿”一笑,心里暗暗说道:“对你来说当然是便宜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工薪人家吃的玩易。”
  当然,这种话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
  荦荦看着我,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淡淡说:“你说给我听的这些话,想必和你的女朋友也说过吧?”
  我想到了司琪,心里一紧,扶着荦荦肩膀的双手也不禁送开了些。
  荦荦的表情又是一黯,略一沉默。语气忽然变得很冷淡,忽然很平静的说:“刚才王浩说我是他老婆,我确实是的。”
  我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心里还是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有些不自然。
  荦荦接着说:
  “我小的时候,总希望父亲能在我身边多陪陪我,但渐渐我就失望了。后来我就干脆不愿意再见他。等我长得大了一点,我就决定要离开他,离开他的身边,走得越远越好。远的让他看不见我。既然我小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那么我以后也不要在他的身边。”
  “后来我就申请了去国外念书,我申请了去英国普利茅斯念学位。出乎我意料的,父亲激烈反对。他的那种态度让我很吃惊。但当时我根本就一心想好好的气一气他。所以他越是反对,我就越要走。他着急了,他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他也知道我没有男朋友,就故意说,我想走的话,必须先结婚。他认为我如果结婚了,就不会再走。而另一方面,他认为我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结婚对象,如果我不能做到这点,也一样走不了。”
  我叹了口气,忍不住说:“然后你就找了个人结婚?这个人就是王浩?”
  荦荦苦笑道:“是的,我第二天就去找了王浩,他是我父亲朋友的儿子,我们从小就认识。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并不讨厌他。当时我没费什么力气就说服他帮助我。但说好了是假结婚,是骗我父亲的。没想到,现在他却利用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
  我急忙说:“难道你父亲不管你?你可以对你父亲说明,相信你父亲会帮你的。”
  荦荦摇了摇头:“我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和我父亲有什么联系。自从我一意孤行结婚出国,我们就闹翻了。而且我也不可能告诉他当时这只是一个骗局。”
  荦荦眼中露出一种恨恨的目光,咬牙道:“而且,更气人的是,那个王浩,在我出国的这两年内,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我父亲哄的非常喜欢他,听说今年我家和他们家合资注册了一家新公司,父亲甚至非常信任王浩,把这个公司全权交给他负责。现在就算我说要和解除婚姻,父亲都绝对会帮这王浩说话。”
  我想了想,忽然说:“王浩这个人,真的那么厉害?”
  荦荦叹了口气:“你千万不要以为他是那种人们所常常说的那种纨瓠子弟。他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在和我结婚后,他不嫖不赌,在外面没有女人,私生活自律的简直就是一片空白。我父亲在我们结婚前后暗中查了他几次,但都什么也没查道。连我父亲都对他很满意。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偶尔和一些男性的朋友去酒吧喝点酒,而且他确实很有能力,公司里面的事情听说也做的不错。”
  我呆了呆,看来那个王浩和我脑子里想的那种人差了很远。我原来还以为他只不过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子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现在看来,只怕还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呆了呆,又问:“那你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安心做他老婆?”
  荦荦白了我一眼:“废话!我怎么会真的嫁给那种人,他处心积虑一看就是对我家有图谋!”
  我苦笑道:“那你现在又打算怎么解决你和他的那张结婚证?”
  荦荦也苦笑说:“我也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只要拖。法律上有规定,夫妻两人只要分居超过两年,就算一方不同意,也照样可以离婚,我现在就和他保持分居,等拖过两年。由不得他不离婚!”
  我笑了笑:“这个法子虽然很笨,但也算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荦荦叹了口气:“只是他这个人精明得不行,我已经尽力躲他了,他却总能找到我。我这次躲到南京来,是因为南京有我当年的一个同学,我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有人陪我我也不会孤单。只是王浩居然也找来了。我实在想不到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我叹了口气,忽然说:“这么说,那天晚上你是第一去SEVEN的酒吧?”
  荦荦点了点头,说:“那天晚上我很无聊,看到了报纸上的广告。”荦荦的脸一红,看着我的眼神,流露出一股依恋,慢慢低声说:“我们俩挺幸运,第一次去就遇见了你。”
  我叹了口气,脑子里不由又想起了司琪。
  我心里问自己:真是的幸运吗?
  对我,对荦荦,对司琪。
  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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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5:13:00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十六章 「莫名其妙」

  我想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事情了。
  我在别人的家里,拉着别人的老婆的手,然后还要赶人家老公走。
  那个人看着我,嘴角带这讥讽的笑容。
  我忽然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如果没有洞的话,干脆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我很希望荦荦能告诉我:这是假的,那个人是胡说的。
  可荦荦却根本不看我,咬着牙,脸色苍白。
  我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我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荦荦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荦荦不说话,脸色更白,却缓缓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下充满了愤怒,自嘲道:“那看来我是多事了。我根本就是多管闲事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对面前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的情绪。多可笑啊,我还真以为她是对我好!弄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是有老公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恐怕我根本就是人家夫妻吵架,荦荦用来故意气她老公一个傻子!
  想起刚才我居然在人家老公面前说:“她是我女朋友。”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荦荦忽然抬起头,看着那个人,用平静的声音轻轻说:“王浩,你过来。”
  那个人,王浩,似乎愣了一下,脸上似乎对荦荦这种反常的表情很不知所措。
  荦荦又说:“你过来一下。”
  王浩表情有些呆滞,缓缓走到床边。
  我一咬牙,抬腿就要走。
  王浩已经走到了床边,荦荦忽然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用劲了全身力气,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王浩没有防备,没有料到荦荦会忽然来这一下子,根本没有想到闪躲。事实上就算他想闪躲,两人此刻已经离得那么近,也很难闪开了。
  啪的一声,王浩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荦荦打得真重。这一下立刻就在王浩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王浩似乎被打懵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荦荦。
  荦荦还不罢休,反手又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王浩的另半边脸也立刻留下了一个手掌印。
  王浩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懵懵瞧着荦荦的眼睛也回过神来了,眼睛里迅速充满了怒火,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扭曲。
  我一看不好,抢上去,一把将荦荦拉开,拉到我这边。然后用自己的手将荦荦和王浩之间隔开。
  荦荦一面挣扎,嘴里还喊道:“无赖!卑鄙小人!”
  王浩也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手抚着脸,怒骂道:“妈的!你敢打我!!”说着就要冲上来。
  我赶紧护在荦荦前面。
  却冷不防,荦荦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我没有防备后面,这一推被荦荦推开了一步。
  荦荦推开了我后,自己扬起脸,面对着王浩,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睛里露出挑衅的目光:“怎么?我就打你了!你要怎么样?你还敢打我吗?”
  王浩扬起的手一下就停在了半空中,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荦荦的目光更加鄙夷,语气也更加不屑,冷冷说:“你不敢!你怕你一巴掌打下去,打掉的就是你家人多年苦苦筹谋的计划,打掉的就是你这么久以来在我面前死缠滥打忍气吞声想得到的东西!打掉的就是你梦寐以求的那笔财产!”
  王浩脸色渐渐不再那么激动,似乎在尽量勉强克制自己的怒火,咬牙看了看荦荦,又看了看我,狠狠道:“不错,我确实不会打你,你此刻巴不得我打了你,好抓住我的把柄回去告状。”
  王浩眼睛里又有些得意,继续狠狠道:“我可不会让你如愿的。”
  说完,他又打量了打量我,冷冷说:“小子,你小心点!”
  转身走了出去。只听外面大门重重的一声响,估计他把心里的气都撒在门上了。
  老实说,我有点傻了。
  我没想到荦荦会动手,可虽然他们的话我听不太明白,但却无疑给了我一个信号。
  我忽然觉得,好像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荦荦忽然皱起眉头轻轻哼了一声,我连忙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荦荦哭了,说:“刚才动得太厉害,疼。”我叹了口气,把她小心扶好,找了个枕头塞在她深厚,让她靠好。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我其实很希望她此刻能说点什么,或者能把刚才的事情说说。尤其是那句“她是我老婆。”可我又不敢问,或者说,我不是不敢问,而是不能问。
  我是谁啊?我是她什么人啊?人家都是有老公的人了,我刚才还大言不惭是说她是我女朋友。这会我可打定了主义不说话。
  而且我心里还隐隐有这么一个念头:这事情她应该主动向我解释一下。如果非要我来问,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两人都不开口。我打定了注意不问,她也偏偏一句话都不说。
  憋了半天,我叹了口气,问道:“你先吃饭吗?”
  荦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一声。
  我走出卧室,看了看桌上王浩摆得一桌子菜。这家伙倒真的挺费心。我看出里面有两样居然是绿柳居带来的精致小菜。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带上来的盒饭扔进了垃圾桶。把桌上的菜挑了几样,用一个大号的碗装在一起,端进了房间。我没必要和吃的过不去,况且,荦荦也确实需要吃点好的。
  我先又在荦荦身后加了一个枕头,让她坐得舒服一点,然后把碗筷递了过去。
  荦荦接过来,轻轻一笑,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感动:“看不出你还挺会伺候人的。”
  我没搭话,又递过去一包纸巾。
  荦荦吃了一口菜,忽然问:“你也没吃饭吧?怎么不一起吃点?”
  我想了想外面的那些菜。虽然想到这些东西是王浩准备的让我有些不自在。但自己也确实有些饿了。心里暗骂了一句:操!不吃白不吃!
  我出去给自己端了一碗。
  荦荦看着我安静的吃饭,脸上表情稍稍放心了一点。幽幽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道:“陈阳,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奇怪吧。”
  我心里一动,放下碗筷,暗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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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06-12-09 15:12:00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十五章 「她是我老婆!!」

  有人说女人的舌头天生比男人要灵敏,所以女人在说话这项运动上,有着远远超过男人的天赋。我却觉得这话未必正确。
  男人往往花言巧语比女人更加厉害。
  我之所以能安全的走出大门,全仰仗我的着条舌头。
  在司琪问我为什么没有带行李包的时候,我的汗就下来了。幸好我灵机一动,立刻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遭了,我把行李包忘在老王车上了!”因为我心里也确实为了忘带行李包而着急懊恼,所以我这句话配合我此刻的表情,司琪倒是并没有怀疑。
  为了能司琪能进一步相信,还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王的电话。电话里我对老王说:“我把行李拉在他车上了。”我一面说,一面想:我应该不算在说假话吧。我确实把包丢在车上了,只不过那辆车还在常熟,而我人已经会南京了。我说的每个字可都是真话,只不过隐瞒了后半句而已。应该不算撒谎。
  老王似乎那里很忙,匆忙回答道:“那你明天来我公司拿吧。”
  我说:“好。”
  电话里他又随口说了一句:“你已经回到南京了吧?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常熟真不够意思。我这儿都忙死了。”
  老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小心的看了看司琪。还好,她听不到。
  就这样,我平安过关。
  再次出门的时候,我走在马路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自语道:“我的演技还真他妈好!”
  
  有人说,男人活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有两样:金钱和女人。这两样永远对男人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想法和这略微有点不同。
  一个朋友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钱就是王八蛋,越多越麻烦!”
  那么女人呢?
  我可不敢说女人也是王八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女人多了,也一样麻烦!
  想着想着,我发现自己又乱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已经不知不觉的把荦荦也归算到我了“我的女人”整个概念里面,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再次感到荦荦家楼下的时候,时间刚过中午十二点半。我想了想,没有直接上楼,只是在附近找了一个饭店,买了几个菜打包拎走。
  我用荦荦给我的钥匙打开了防盗门,正要把钥匙插进第二扇大门,门自己就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里面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戒备的神情,表情极其不自然。
  我愣了一下,恍然了。心里明白过来这人一定就是荦荦说的那个缠着她的也就是撞伤了她的男人了。
  没等我说话,那个男人倒是先开口了:“你就是她的那个朋友吧?”语气很强硬。而且他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我心里不知道哪冒出来一股邪火。斜着眼睛瞧了瞧他,冷冷说:“你就是撞了她的那个混蛋?”
  说出这话我自己也吓一跳,没想到我会火气这么大。我很想解释说是因为他撞伤了荦荦我才对他出言不逊。但我内心深处却不得不提醒我承认这么一个现实:我在自卑。
  是的,面对这个“缠着”荦荦的男人,我自卑。
  我自认虽然不是什么帅哥,但也称得上眉清目秀。但和眼前这人比起来,就差得远了去了。我保证,如果他肯去拍电视电影,一定是那种让小女生看了就尖叫的那种人。
  嗯,说得再恶毒一点,如果他肯去做鸭子,也一定是红牌。
  
  那男人一听我的话,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你说什么?你骂谁混蛋?”
  我正视他的眼睛,目光毫不退缩,冷冷说:“你!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么?”
  说完我用肩膀把他顶开,自己就走了进去。
  他跟了上来,拦住我,恶狠狠说:“荦荦睡觉了,你不要打搅她!”斜着眼睛看看我手里的东西,冷笑说:“我已经准备好午饭了。你的东西用不上。你赶紧走吧。”
  我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放着的几样菜,从那餐具上我就看出明显的价值不菲。我下意识的偷偷看了看自己手上塑料袋里的一次性饭盒。却依然嘴硬道:“我懒得和你废话,边上待着去!”我再次绕过他,强行往荦荦房间走。
  我们在外面吵,荦荦忽然在里面大声说:“陈阳,你来了吗?你快进来!”
  我撇了那家伙一眼,他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我不再理会他,径自走进房间。
  荦荦还躺在床上,还穿着那件让人看了喷鼻血的睡衣。我不说话,走上去先拿起被子给她盖上。
  荦荦笑着说:“你干吗?我不冷!”伸手就要扯下被子。
  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盖上!不许扯。”想了想,忍不住说:“你只穿着睡衣呢”
  潜意识里,我不想让外面那个家伙看见荦荦穿着睡衣那副慵懒诱人的模样。而且,那衣服……太暴露了。
  荦荦瞧着我,顺从的把身子缩进被子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家伙也跟了进来,一眼撇间我在床前手里还抓着被子,大叫道:“你干什么?”说着就要上来拉我。
  荦荦眼睛一瞪:“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立刻站住,急道:“他,他拉你被子。”
  荦荦一扬眉:“我愿意的,你管得着么?”
  那人一下急了,怒道:“废话,我当然要管!”
  荦荦脸上也有了怒意,正要说话,我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我来解决。荦荦瞧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还是闭上了嘴巴。
  我转过头冷冷瞧着那人不说话,只是冷笑。那人满脸怒气,目光死死盯在我和荦荦拉在一起的手上,一双眼睛差点喷出火来。
  我忽然冷冷说:“你看够了么?”那人也不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我平静的对他说:“如果你看够了,就赶紧走吧。”
  那人冷笑道:“走?我为什么要走?你又凭什么要我走?”
  我皱眉:“我也不是赶你走,只是荦荦需要休息,明显她现在不愿意看到你。”
  那人依然不肯放弃:“荦荦并没有说话赶我,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算什么东西?”
  我压住火气,看了看荦荦,荦荦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眼中却有些为难。
  我缓缓站起来,压低声音对那人说:“今天在荦荦家里,我不为难你。若是在外面。就凭你把荦荦撞伤成这样,你想走也走不了。”
  那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很奇怪:“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是荦荦什么人?”
  我想了一下,想到了荦荦对我说的话,一咬牙,说道:“我是她男朋友!”
  说完这话我心里一阵慌乱,连脸色都有点发白。紧张之余偷偷撇了一眼荦荦,却发现她红着脸也正在偷眼瞧我,眼睛里藏着一种莫名的神情。
  那人脸色也一下白了,却并没有象我想的那样生气,而是脸上嘲弄的表情更浓,忽然冷冷说:“那你知道她是我什么人?”
  我愣住了。回头看了看荦荦,荦荦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心里一沉,皱了皱眉,“她是你什么人?”
  那个男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字冷冷说:“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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