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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世纪第一名妓—赛金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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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6 15:46: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20世纪第一名妓—赛金花的真相

20世纪初年义和团事变,八国联军侵入我国、攻破北京,中国人民横遭奇耻大辱。然而这场浩劫却造就了一个“乱世女杰”,就是至今脍炙人口的赛金花。

由于许多媒体的包装炒作,赛金花这个名字早已广为人知。

但是赛金花来历不明。她的生年、籍贯和原姓名,她自己也都说不清楚,多次虚报,扑朔迷离 ——

生年:一说生于清同治三年甲子年(1864)属老鼠、又说生于辛未年(1871)属羊、又说生于甲戌年(1874)属小狗,她的属相和生辰八字,可以由她自己随便说;

籍贯:一会儿说苏州、一会儿说安徽、一会儿说盐城;

原姓:一说姓赵、又说姓曹乳名“彩云”;一说姓彩云、又名富彩云;又名傅钰莲。后来到了上海(1894)又自名“曹梦兰”(苏州话赵曹不分)。

她幼年为娼(隐瞒真情、不能自圆其说,难以考订),自述十四五岁时(一说二十四岁)在苏州成为状元洪钧之小妾。于1887年随同钦差大臣洪钧出使德、奥、俄国,旅欧3年。任满回国后,洪钧于1893年病逝;她无奈,重操神女生涯。

1898年自己取名为“赛金花”,闻名沪、津、京三地。

1900年庚子事变,八国联军占领北京。身为妓院老鸨、会说上几句粗浅德语的赛金花,跟德国军队的一些下级军官(少尉、中尉衔的排长之类)有些来往。然而在清末小说《孽海花》里面,就扩展成了赛金花和联军司令瓦德西的一段缠绵悱恻的风流故事。

曾朴写的小说《孽海花》描述如此传奇:赛金花当年在德国跳舞时结识了瓦德西,二人一见钟情。10多年后八国联军攻占北京,联军总司令瓦德西将军跟妓院老鸨赛金花俩情人“重温鸳梦”。凭借这层暧昧关系,赛金花劝说瓦德西不要虐待中国人,还帮助议和大臣李鸿章去游说克林德公使夫人,使《辛丑条约》得以顺利签定……如此等等。

小说家笔下的虚构情节,原本不能当真。但是,号称清末四大谴责小说之一的《孽海花》在报刊连载、又印刷出版发行,广为传播开来,读者就信以为真了,而且越传越神。

30年代初,珠黄色衰的赛金花,困居北平前门外居仁里。1932年左右,《小实报》主人管某得知这情况以后,马上妙笔生花制造舆论,并约同《晨报》、《大公报》、《北京晚报》、《庸报》等各报记者一起采访报道,赛金花再次声誉鹊起。社会名流慕名而至,赛金花本人也经常不断地出入饭庄酒楼餐厅,成为达官贵人筵席的贵宾。本已陷入困境生活拮据的赛金花,便如进了荣国府“打秋风”的刘姥姥 —— 列位客官爱听什么我就编什么,凑热闹!

于是八国联军时期的那段故事,就越编越神奇——神奇确可打动人心、吸引眼球,包括有学问有见识者。岂不知世上专有这么一路家伙:吹牛撒谎就如同饭饱酒醉时打嗝儿放屁那样从容不迫。

1934年初,北京大学教授刘半农和他的学生商鸿逵,六次登门采访赛金花,根据她的叙述,整理了访谈录《赛金花本事》;于是,赛金花传奇更加不胫而走,上海、北平、南京各地著名剧团,纷纷争演“赛金花”,甚至作为“国防文学”的样板。由此引起国民党中宣部的关注,和鲁迅的评议。1936年10月21日赛金花在北京去世,与上海的鲁迅只相差两天。

但是,赛金花传奇的历史真实性,究竟如何?几十年来不断引起争议,煞是热闹!

齐如山对赛金花提出质疑

对于赛金花的传奇,同时代一位见证人曾提出质疑。他就是资深学者齐如山。

齐如山曾在清末的同文馆里专修德文,并正式担任过翻译员。庚子年间他跟德国军人打过交道,也认识赛金花。

齐如山听说刘半农要给赛金花立传,就出面劝阻。他说:“大家所传的许多话,都与事实相反”;“在光绪庚子、辛丑一年多的时间里(1900—1901),我和赛金花虽然不能说天天见面,但一个星期之中,至少也要碰到一两次,所以我跟她很熟。”齐如山说:“我相信赛没有见过瓦德西!就是偶尔见过一两次她也不敢跟瓦德西谈国事。第一,她那几句德国话就不够资格。”据赛金花自己说,她的粗浅德语是跟一个德国女仆学的;她在欧洲并未参与过外交活动;因为缠足,连“洋装”都没穿过,更不用说跳舞了。而且,古板老派的钦差大臣洪钧,也绝对不会允许小妾在社交场合抛头露面。如此看来,她在德国不可能认识瓦德西,更谈不上任何“风流韵事”了。
  齐如山还认为,在签定《辛丑条约》的过程里,赛金花更不可能发挥任何作用。“当时她不过是个野鸡老鸨子。瓦德西也好,克林德公使夫人也好,怎么会接见这样一个人呢!”齐如山的话确实有道理!当时68岁的瓦德西将军,堂堂德国贵族,八国联军总司令,难道肯和一个中国老鸨往来?瓦德西绝不会如此下流吧?也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钦差大臣李鸿章再怎么无能,也不会邀请声名狼藉的妓女老鸨替他去当外交说客!

但是,大学教授刘半农并没有理会齐如山的质疑。

历史不乏这样的误读:确凿的史实得不到相信,倒是离奇荒诞的杜撰、传闻和戏说,往往被误当作史料,以讹传讹。
  《文汇报》副刊曾登载一篇《我的父亲刘半农》,其中叙述:“记忆中,父亲刘半农曾说过,赛(金花)的叙述不尽可信,有令人失望处。”然而直到如今,在许多人心目中,赛金花仍然是个“九天护国娘娘”拯救过北京,甚至有的学者教授企图在赛金花身上树立“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并用影剧为她树碑立传呢。

吴祖光见过赛金花

关于赛金花的话题,直到前些年,依然脍炙人口、众说纷纭。一次聚餐时,就听我的干爹吴祖光先生津津有味地谈起——

1934年,北京大学文学系教授刘半农和他学生商鸿逵,写了篇有关赛金花今昔的采访记《赛金花本事》,于是沉寂多年几乎被人忘却的风云人物又似沉滓泛起。一时骚人墨客,街谈巷议,全是这一热门话题。许多名士深感赛金花老境堪怜,门可罗雀,大动恻隐之心,纷纷宴请、资助赛某人。吴祖光的父亲吴瀛(景洲)当时在故宫博物院担任负责人,他也未能免俗,在家中宴请赛金花……那时吴祖光的祖母还健在,坐于上首,赛金花坐在祖母身旁。吴景洲夫妇在两边相陪。那时吴祖光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没有资格上桌子。吴祖光藏在内室、掀开门帘、从隙缝中偷看这位久仰大名的“赛二爷”。善良和气的祖母夸奖赛金花长得好看。“赛二爷”听了以后,竟偎依在祖母怀中,还蠕动了几下身子,嗲声嗲气地说:“求老太太多照顾。”当时少年吴祖光觉得很滑稽,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来引起赛二爷和长辈们的注意,把祖光叫过来,介绍给她。这时吴祖光才看清楚,赛金花长得并不好看:圆圆的大脸,黄黄的。可赛金花却夸奖“小少爷长得真精神!”又送他一张名片,红色,较一般名片长大,上写:“魏赵灵飞”。当时少年祖光弄不清她为什么起这么一个怪名?赛金花离开后,吴祖光好奇地询问长辈,这才弄清了:赛金花说她本姓赵,嫁了一个姓魏的丈夫,赛金花给自个儿起了个名叫“灵飞”。

谈到如何评价赛金花,吴祖光说:“从三十年代颂赛金花热,到解放后特别是‘文革’批赛金花热,使得她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以前捧她的人,都是说因她与八国联军统帅瓦德西亲昵,救了北京城的老百姓,甚给侵略者的赔款都因她的游说而减少若干。我认为这不太可能。甚至有新材料披露赛金花与瓦德西根本没见过面,一切都是赛金花给自己脸上贴金,哗众取宠……”

吴祖光讲完,灿然而笑,朗声说:“眼下众多文化人中,见过赛金花而尚健在的,大概就剩我一个人了吧?”……

张中行也谈赛金花

但不料同桌在座的张中行先生接着话头说开啦——

“我也见过赛金花,而且大概还在您吴先生之前,”张中行操着他那香河口音,娓娓道来,“刚才提到的那篇采访记《赛金花本事》,刘半农先生只写了少部分,便一病不起,续写的是他的学生商鸿逵。不久,刘半农先生与世长辞。召开追悼会那天,北大名人云集。我当时是北京大学国文系学生,自然要给老师送行。那天,赛金花也来致祭,穿一身黑绸子衣服,梳头缠足。虽年老,体形尚苗条,步履轻盈,后面跟着女仆顾妈。赛金花没有上台讲话,可是送了挽联,署名就是吴先生说的‘魏赵灵飞’。挽联词句奇佳,我只记住上联,不知系何人代笔。八十年代我遇到商鸿逵,才知是他代作。所以我也曾见到过赛某人。从时间上推算,刘先生那篇采访记刚刚见报不久,故应在您与赛金花会晤之前。”

张中行又道:“反驳赛金花见过瓦德西的材料,见于40年代伪满铁大连图书馆刊印的非卖品《梅楞章京笔记》。收藏书刊著名学人姜德明先生曾读过并介绍过此书。作者丁士源,前清时任北京高等警察学堂总办。三十年代,丁任伪满驻日公使。据丁士源讲,赛金花在联军侵略北京时,一天她化装成男子,又穿上靴子以遮掩她的缠足,骑上马,与德军军法处长的翻译,及丁士源等二人,共四人四骑想混进中南海游览。先到三座门,再到团城,最后经金鳌玉蝀桥至南海大门。守门德国哨兵以瓦德西将军外出为由,没有让这四人进去。赛金花和瓦德西仅有这么一点瓜葛,还谈什么这样那样的关系?!估计当时赛金花穷愁潦倒,为了换口饭吃,不惜信口胡云。而当时的新闻媒体,又为制造轰动效应,便抓住赛金花的这番胡云,大搞新闻炒作。当时的一些遗老遗少、文人墨客,又打着怜香惜玉的旗帜,推波助澜,遂使得赛与瓦有暧昧之情的‘假闻’广为传播,以至以假乱真,以讹传讹,使多少人受骗上当了!……不过,当时赛金花在宣南陕西巷胡同开着妓院,她有名有貌,还能说上几句英语和德语,所以她是结交了一些联军的中下级军官,也可能做过些许对中国人有好处的事,仅此而已。”

如是我闻。另有长文,专门详论赛金花真相,载入《发掘真相》一书,敬请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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